</dt>
攸昭聞言覺得很有道理,可他嘴角又微微牽動,竟然像屈荊一般的,有些高興,但又自覺不應該表現出來,彆扭地把臉埋在枕頭上,不讓屈荊看見自己的笑容。
攸昭卻感覺到,溫度從背後傳來,屈荊從背後抱著他,身體幾乎完全壓在攸昭身上。攸昭便回過頭來,仰起臉迎接屈荊的吻。
臥室裡是春光無限的,臥室外卻是另一番光景。
屈爸爸在客廳裡對妻子說:“我看他倆又去房間了,怎麼這麼忍不住?”
姜慧息說:“你這樣討論別人的x生活合適嗎?還大學教授呢!”
屈爸爸一下紅了臉,結結巴巴地說:“我、我哪兒……我沒有!”過了一會兒,屈爸爸又說:“不是啊!我說的又不是別人,那是我兒子呀!我看他找的物件不合適,還不能說了?”
姜慧息說:“那你覺得昭兒哪兒不合適,你說說看。”
“不正經,”屈爸爸說,“看起來不正經。”
姜慧息說:“你怎麼就說別人不正經了?你倒是說說看。”
屈爸爸說:“長輩們都在呢,就跑去那兒……做那個了,這是正派人能做的事情嗎?”
姜慧息冷笑:“那也把咱們兒子都罵進去了!難道昭兒是自己一個人做的‘那個’嗎?還不是我們兒子一起做的。怎麼昭兒就不正經,荊兒就正經了?”
屈爸爸一時語塞,半晌說:“那是我們兒子被帶壞了!”
姜慧息搖搖頭,說:“不可理喻,還大學教授呢!”
屈爸爸也悶聲不說話了。
他倆老人家就在屋子裡待著,算著什麼時候倆小夥子能離開臥室。沒想到倆人在裡面呆到了天黑。
屈爸爸中途兩次忍不住要上樓去拍門,都被姜慧息攔住了:“你去做什麼?”
屈爸爸一本正經地說:“當然是提醒他們注意!”
“注意什麼呀?”姜慧息朝丈夫拋了個白眼,“一開啟門,裡面是光著屁股的孩子和一屋子的特濃資訊素味兒,你也不嫌尷尬?”
屈爸爸噎住了,拿起手機,說:“那……那我給兒子打個電話。”
“你傻了吧,”姜慧息又繼續嘲諷丈夫,“這個時候怎麼可能接你的電話嘛。”
屈爸爸卻說:“這……難道就讓他們一直胡鬧到沒完兒?我也不說什麼禮義廉恥的事情,總得……總得注意身體健康吧。”
“噗。”姜慧息聽到“注意身體健康”幾個字忍不住笑了,點頭說,“那是,年輕人還是要保養。”說完,姜慧息語氣變好了,又安慰道:“不過不會沒完兒的,你當荊兒是永動機呢?餓了就會下來吃飯的。”
姜慧息說得不錯,到了飯點,屈荊和攸昭就穿好衣服下來了。屈荊跟沒事人似的,該吃吃,該喝喝,該說笑說笑,倒是攸昭非常不安。他覺得自己到別人家做客卻關房間裡大半天的,非常沒禮貌,尤其是屈爸爸那一副冷臉,彷彿隨時要跳起來控訴他的樣子,就讓攸昭簡直不敢抬頭說話。
晚飯吃完了,屈荊拉著攸昭到門外,又說:“不如你今晚就別走了吧?”
攸昭趕緊拒絕:“那不行,我還是得回家。”
屈荊便送攸昭到車庫,看著攸昭上了車,又戀戀不捨的盯著,跟在車屁股後面。攸昭從倒後鏡裡看到站在原地的屈荊,活像一隻看著主人上班的大型狗。
攸昭從屈荊家離開,回到了自己的家,反而有一種不輕鬆的感覺。
明明他是“回家”了啊……
攸昭一回到家裡,就感覺侷促——他以前都不知道自己是這麼不愛回家的。回公司和回家對於他來說沒什麼區別,既不輕鬆也不愉快,但又既不緊張也不刺激。
現在,倒是有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