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她說由著她媽媽原本是個明星,對於自己的外貌一直很注重,所以容貌被毀對她來說是一個極大的打擊,由此導致最後的神經失常也算是有理有據。
這一整個故事她都編的很完整,還將那些早就準備好的證據都呈了上去。
“從這一份份的病例,還有複診記錄,用藥情況,可以看出在三年前,也就是王月玲女士意外身亡之前,我的當事人病情正好是最嚴重的時候。資料說明,我的當事人早年是個三流演員,星途一直不順,也曾被多次潛規則,但在演藝生涯的道路上依舊沒有作為。這對被告心裡也造成了沉重的打擊。”
“我的當事人患有重度精神分裂症,據顧唯一小姐所說,她時常能夠聽到被告在家裡一個人對著牆壁演戲。那麼我有理由懷疑,當初王月玲女士的死,並非被告慫恿顧暉,而是因為她得了精神分裂症,將自己代入了某種角色之中,她是沒有自控能力和辨別力的,所以歸根結底,還是顧暉的問題,跟我的當事人沒有任何關係。”
我覺得這個律師說的很好,將朱子秀身上所有的關聯因素都說了進去,也算得上是環環相扣了。我笑了一些,側身同表姐說:“你的學長口才確實好。”
隨即,我便看到了懶懶散散坐在那兒的韓肅,側頭看了那一板一眼的律師一眼,笑了一下,就站起來,問:“依照方律師的說法,那麼被告可以隨時隨地把自己代入某種角色之中,如果她覺得自己是個殺人犯,就有可能拿著刀出去砍人,甚至還有可能砍死自己的女兒。我們拿她當正常人,可她不知什麼時候精神分裂就把我們當敵人了,是這個意思吧?”
方律師並沒有說什麼,僅僅只是笑著聳了一下肩膀,不置可否。
韓肅驚了一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說:“哇,這也太恐怖了,把人放出來的話,不知道要害死多少無辜市民呢!”
隨後,韓肅幾乎是一步步替對方律師認證了朱子秀的精神分裂症有多麼的嚴重,幾乎嚴重到子女留在家裡都是個禍害的地步了。
最後,顧唯一贏了官司,非常成功的替她母親貼上了重度精神病患者的標籤,法官判下來,朱子秀為重度精神病患者因此不具有刑事責任,但由於病情嚴重,為了監護人的人身安全著想,需將患者送往精神病院。
顧唯一贏了,她成功的幫朱子秀脫罪了,但她看起來卻不怎麼開心!
結束離開的時候,我抬手撞了撞於嘉禾的手臂,道:“好好安慰一下顧唯一,她輸了。”我衝著他勾了一下唇角,他看向我的時候,眼中有一絲陌生感,好像是對我的陌生。我也不等他多說什麼,就同表姐一塊出去了。
在外面見著韓肅,我很開心的拉住了他的衣服,打算請他吃個飯。不過他有些拽,拍掉了我的手說:“免了,我跟你不熟。”
啊,我忘記了,律師輸官司並不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但不管怎麼樣,我還是要謝謝他才對,對我來說這場官司算是贏了,並且簡直是贏的非常漂亮。
我們在門口高興,顧唯一出來的時候,卻是臉色煞白。與方律師並肩而行,似乎在詢問著什麼。近了才知道,她在問怎麼樣能把朱子秀從精神病院弄出來,在最短的時間內。
方律師說這要看她的病情,精神病院的醫生覺得你不用被關著,可以帶回家監管,應該就可以,但朱子秀這種情況,應該很難。她經過我們身邊的時候,停了下來,方律師同她說了一聲之後就走了。
她站在我的面前,眼中帶著一絲怒火,一張臉顯得慘白,連同唇色都有些發白了。她狠狠瞪著我,說:“顧清城,你故意的!”
我忍不住笑了一下,搖了搖頭,道:“顧唯一,你是不是弄錯了?這件事怎麼會是我故意的,說朱阿姨有病,一直在吃藥的人,可是你!我可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