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還真是自以為是,自以為多麼講道理,把別人看的這樣惡毒!
他沒有說話,默了一會,才開車進了別墅區,這裡與半山又不太一樣,雖說別墅也都是獨立一棟的,但這裡算是地廠商開發的,所以每一棟房子從外觀到格局都是一樣,環境也還不錯。
車子很快就停在了一棟別墅前,我兩下車,先拿了東西,然後敲門。來開門的是於嘉茹,見著我們很開心,然後往裡喊了一聲,“清城來了。”
不知道為什麼,有時候來這裡,就好像來自己家裡一樣,反倒是於嘉禾回自己特別的受氣,跟小媳婦似得,沒啥說話的份,不說錯還好,但凡說錯話了,鐵定是被於嘉茹跟方琴兩個一頓痛罵,這兩人護我護的很緊。
我也不知道自己做過什麼,讓她們對我這麼好,於嘉茹許是有些愧疚,至於方琴,我覺得是作為一個正常母親對我的同情,她一定覺得我很可憐。
至於於嘉禾的父親於博漾,是個話很少的男人,他與我爸媽的關係不錯,也是正源的老人了,正源還沒發展起來的時候,就入股投資進來的,也是出過不少力,幫了我媽不少,我媽去了,正源上軌道了,他也就退下來,弄了個閒職。
我想不是太貪心的人,生活過的總是自在一些的,起碼我覺得於博漾就是這一類裡的典型。
唯一讓我覺得驚奇的是,於博漾不但不重男輕女,還有一點重女輕男的意思。他嫌少管於嘉禾,所以在這個家裡,他算是個中立,不過於嘉茹是站在方琴這邊的,理所應當,這位慈愛的父親也是站在於嘉茹這邊的。
據說,他已經有意向把自己手裡僅有的那百分之十的股份都要給於嘉茹,竟然有徹底退下來的打算了,還聽說他去某個大學當講師去了。如果這是真的,那對我來說,是一件好事。
於嘉茹這麼一聲喊,方琴就很歡喜的出來了,見著我手裡拿了那麼多東西,就略略的皺了皺眉,說:“幹嘛弄的這麼客氣,我們都是一家人,買什麼東西啊,太見外了。”
“要的要的,孝敬長輩應該的嘛。”
說著,我就被她們拉了進去。兩個女人在我耳邊嘰嘰喳喳個不停,這屋子裡一下子就熱鬧了起來。
吃過午餐,於嘉禾跟他老爸呆在一塊,我們三個女人就坐在外面曬太陽聊天。這方琴雖然還是跟往常一樣,十分隨和,但我總覺得她今天的目光有些不夠純粹,有時候竟也用一種探究的目光觀察著我,這讓我有些奇怪。
不知道過了多久,於嘉茹說無聊進去上網去了,方琴才微微斂了臉上的笑容,站了起來,對我說:“來,我們一起去書房,我有些東西要給你看看。”她依舊是笑著,表情還是溫和的,但不知為什麼,我總覺得不一樣,跟以前不一樣。
我乖順的點了點頭,就跟著她一道進了屋子裡,上了樓,進了書房之後,她還往外看了一眼,就關上了門。然後讓我坐在沙發上,自己則去書桌前,開啟了櫃子裡的保險箱,從裡面取出了一隻大的信封,走過來,直接就將信封遞給了我,說:“你先看一下,但不要激動。”
我看了她一眼,方琴的眼裡沒有什麼責備的意味,很平靜。等我接過那信封,就坐在了我對面。
信封上只寫著收件人方琴,其他什麼也沒有寫。以手感,我是判斷不出什麼,也沒什麼猶豫,直接取出了信封裡的東西,原來是照片。
在一看,照片是我跟吳崢的,還有我與梁景的,看完我也差不多就瞭解了,也大概知道這是誰寄得。我沒有很激動,這有可能是顧唯一為了將來能夠順利嫁進於家做的鋪墊,畢竟方琴似乎是不喜歡她的,以前也說過絕對不允許於嘉禾娶她。
所以,在顧唯一心裡,是認為只要毀了我在方琴心裡的形象,她就能被接受?真不懂她心裡是個什麼邏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