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太得意’,唱的時候,還刻意放慢了速度,一字一句,說的十分清楚。
說實話,我覺得自己挑錯了歌,當他對著我唱:‘我從未愛過你’和‘其實很愛你’的時候,我差一點落淚,雖然這只是一句歌詞,沒有任何意義,但還是很努力的微笑,甚至笑的很開心。後來,我再去聽原版的時候,才知道,梁景他換了歌詞,把第二段的‘其實還愛著你’唱成了‘其實很愛你’。
只不過這一點,我是在很後來,將這段錄音翻出來的時候才發現的。
之後,他就帶我去吃了一餐純正的西餐,餐廳裡面很是安靜,每一桌講話都是輕聲細語的,不似在國內,無論是什麼吃飯場所,都跟食堂差不了多少。餐廳的正中間還有三角鋼琴,有人在上面彈奏抒情音樂,倒是十分應景,也很切合餐廳的意境。
由著梁景只有一隻手能動,他已經很久沒有吃西餐了,這會帶我過來也沒有多想。我看著他一隻手拿著刀子,便動手先將盤子裡的牛排切塊,然後跟他面前的那一份換了一下,也沒多說什麼,只衝著他笑了笑,說:“別偷懶,記得做復健,手臂恢復了,坐上繼承者的位置,別人也不能拿你手傷的事情做文章了。你可是要成為梁氏財團接班人的人,別太放任,很多人看著呢。”
我低垂著眸子,一邊慢悠悠的切牛排,一邊說。我沒有抬頭去看梁景臉上是個什麼樣的表情,只是很坦然的用著我的美食。
梁景在對面靜默了好一會,才開口:“這話,現在來說,還太早,一切都還只是個未知數。”
他倒是也很老實的回答我,我不由抬眸看了他一眼,正好這個時候他也看著我,目光十分深沉,我清淺的笑了一下,拿起手邊的果汁喝了一口,想了想,還是選擇問問,“梁景,你對梁氏接班人這個位置怎麼看?”
他看了我一會之後,就低垂了眼眸,臉上的表情嚴肅,一隻手拿著刀叉,慢悠悠的,一塊又一塊將盤子裡的肉放進嘴裡。我只看著他慢條斯理的吃著東西,一時竟然忘記了動作,過了一會,他才輕微的勾了一下唇角,道:“但凡有點事業心的男人,都會期望坐上那個位置,坐上那個位置,就等於成為梁家的大家長,即便頭上還有長輩壓著,但對於重大決策,還是由這個位置上的人來決定。”
“權利,金錢,地位。只要坐上這個位置,就什麼都有了,你明白嗎?”他看著我,我亦緊緊的盯著他的眼睛看,那雙漆黑的眼眸,看著彷彿是見不到底的深潭。我笑了笑,輕輕的點了點頭。
“明白。”
這是我們第一次談到這個話題,我之前從來不問,只是想,也許梁景對這個位置是沒有什麼渴望的,可如今看來,小叔說的是對的,是我想東西太淺薄了,總想著這個世界上,還是有那種為了愛情放棄一切的人。再者,連我自己都沒有辦法做到放棄一切,也就不要強人所難的了。
稍後,梁景就將話題轉開了。飯後,他又帶著我去倫敦街頭走了走,時間差不多的時候,他就打了個電話,很快就有三輛黑色的轎車過來,我們坐在中間那輛。車上樑景忽然握了握我的手,指腹輕輕柔柔的在我的無名指上摸索著,不知怎麼,竟然弄得我心裡一陣發毛。
一路上他都沒怎麼說話,回到家的時候,客廳裡李妍正同大伯母和四嬸聊天,看起來還挺開心的,李妍以關心梁譯權的藉口一直留在這裡,並且住的還是三樓,感覺還是梁家的人一樣。
四嬸見著我們回來,就笑著打趣,道:“老爸就最後一口氣了,還出去風花雪月呢,可真是孝順。”
梁景依舊很有禮貌,走過去衝著兩位打了個招呼,並且只是瞥了李妍一眼。李妍只看了一眼我們握在一塊的手,並沒有說話,臉上的笑容倒是依舊。
隨後,梁景就將我送回了房間,他則去看梁譯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