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我扯到了一旁,問我:“你會放棄正源嗎?”
我看著他,大抵也明白他話裡的意思,想了一下,就老實回答:“不會。”
就算我媽有錯,但正源沒錯,我也沒錯,要把怨氣撒在我的身上,抱歉我做不到站著不動讓人打。我失去的東西太多了,不想連這最後一點都跟著失去。就好像他不會放棄梁氏掌門人位置是一樣的。
我,不想一直依附他活著,很多事實告訴我,當一個女人完完全全依附著一個男人而活的時候,是會被嫌棄的。更何況是梁景這種男人,我,不想被他嫌棄。最後成為被他關在籠子裡的金絲雀,然後變成一隻無人問津的老麻雀。
他看了我一會,只微微的笑了笑,臉上的神色沒有絲毫變化,輕輕的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說:“嗯,去吧,注意安全。”
我笑了一下,輕點了一下頭,也客套的跟他寒暄了兩句,就轉身跟著於嘉茹一塊,過了安檢,再過海關。中間我並沒有轉頭,其實我挺怕的,害怕感性超過理性,然後一回頭,衝過去對梁景說,一切都讓你來安排。
然後我會被他藏起來,由他來慢慢解決蘇孟的問題,然後慢慢的我成了負累。腦子裡忽然就閃過一幅畫面,那就是蘇孟壽終正寢的那一天,梁景的身邊也老早有了一個合法的,碰他到老的妻子了。而我,他媽從頭到尾,就是一個可笑的局外人,套在籠子裡,死了都沒有人發現。
如此想著,我忽然就笑了一聲,於嘉茹十分怪異的看了一眼,問:“笑什麼呢?”
我笑著抬起頭,搖了搖頭,說:“沒什麼,想到了一件挺好笑的事情。”
等我們進了候機廳,我才終於回過頭去看,但早就已經什麼都看不見了。
☆、第二百二十四章:一張機票
於嘉茹看我回頭,不由皺了皺眉頭,說:“你現在才回頭看,是不是太晚了?根本就看不見了啊。你們兩個也挺奇怪的,剛剛那神情,弄得好像以後再也不會見面了一樣,而且也不說話,我看梁景比你有心多了,一直都看著你,你倒好,總是東看西看,還老跟我說話。”
我收回視線,伸手搭上了她的肩膀,笑了笑,道:“我只是想分散一下離別的那種傷感嘛,你也說了,又不是不會見面,幹嘛要弄的那麼可憐兮兮的。我要是那麼看著他,我怕我會哭的麼,到時候難道要來個抱頭痛哭麼?別搞笑了。”
我重重的拍了一下於嘉茹的肩膀,說的吊兒郎當,然後扯著她就去了登機口。我們在登機口坐了沒多久,梁景就打了電話過來,我看著手機螢幕上跳動的號碼,呆呆的看了好一會之後,才接了起來。他還是慣例問了我很常規的問題,比如東西到齊了嗎,到登機口了嗎云云,聽起來好像很不放心我似得。
我坐在椅子上,將雙腿伸直,側過頭去看窗外那些巨大的飛機,慢慢的移動,然後加速,衝上雲霄,離開這一片土地。
今天的天氣很不錯,有陽光。可不知怎麼,我卻覺得陽光有點刺眼,我是坐在落地窗戶邊上的位置的,陽光正好落在我的身上,梁景的聲音依舊在耳邊響著,我也不知道他在說什麼,感覺他的聲音離我特別遙遠。
我慢慢抬頭,直視了掛在天上的異國陽光,一下子就刺激出了眼淚,順著眼角一下就落了下來,我輕輕吸了一下鼻子,半開玩笑的對梁景說:“既然你那麼不放心我一個人走,那你現在買了飛機票進來啊,跟我一起回去,這樣你就完全不用擔心了。”我一邊說,一邊笑出了聲音,可這陽光實在太刺眼了,刺眼到我的眼淚竟然止不住了。
並且還影響到了我講話,我幾度開口,但最終還是被哽住,反正也沒什麼要說的話,我就直接把電話給掛了,匆匆的給於嘉茹說了一聲,就迅速的起身去了衛生間。找了個最裡面的位置,把自己關在了裡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