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穆的站在那兒,彷彿像是等我過去,這兩天我們一直都沒有好好說過話,一方面是因為我不太想說話,另一方面我猜想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跟我說話,所以絕大部分時間裡,他只是安安靜靜的站在我的身邊,緊握我的雙手。也感謝他一直在我身邊,如果光靠我一個人的力量,一定是沒有辦法完成外公的葬禮的。
表姐將我領到他的傘下,就很識趣的避開了,並且還避的老遠,大抵是不想妨礙我們兩個聊天,司機將傘遞給了梁景也就跟著走開了。我們兩個面對而站,他擰著眉毛看著我,而我則帶著微笑看著他。
那會其實我還不知道,原來一個微笑的殺傷力很大,往往一個微笑,能把人推的好遠。而我如今卻常常微笑,因為很多時候,我都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去面對別人,所以就微笑吧,無論發生多大的事情,都微笑吧,這樣顯得堅強。
那時候我也忘記了,梁景曾經對我說過,在他面前痛是可以喊出來的,傷心難過了也是可以落淚的。可惜,我卻忘記了。
其實我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怨梁景的,我很想知道外公出事那天,為什麼他要一個人先走,甚至都不告訴我一聲!
在他還未開口之前,我就先他一步開口了,伸手輕輕的握住了他的手,拇指指腹柔柔的摩挲了一下他的手背,垂了一下眼眸,笑了一下,道:“關於那份遺囑,你不用跟我解釋什麼,我尊重外公的選擇,我相信外公的決定都是對的,肯定是經過慎重考慮才這麼做的。更何況我是相信你的,就算如今外公將那遺產都留給我,遲早有那麼一天,我會將這一切都給你。在我眼裡,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給誰都一樣。”
“我以前不是都說過的麼,只要正源不在顧唯一或者顧暉的手上,給誰都一樣。”說著,我便抬眸去看他的眼睛,那墨色的瞳孔,在雪地的映照下微微泛著白,看著好像更加乾淨透亮了。我能在他的眼睛裡看清楚我的臉,我甚至還看到了自己的微笑,維持的那麼好,看起來好像一絲破綻都沒有。
原來有一天,我也只能這樣演戲的,演的毫無破綻,讓所有人都相信我。
梁景深深的看著我,片刻之後,才收回了目光,抬起手將我擁入了懷中,什麼沒說,只是給了我一個大大的擁抱。我也回手抱住了他,緊緊的,彷彿他就是我的全部。
如此相擁了一會,我才慌忙的掙脫開了他的懷抱,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他一眼,笑了笑,道:“偷偷告訴你一件事兒,你千萬不要怪我,好不好?”
他看著我,微微挑動了一下眉毛,眼中浮現了一絲疑問,“什麼?”
“我把你的車子給撞壞了。”
他聽後,臉上的表情倒是沒什麼變化,彷彿早就已經知道了,目光在我的額頭上掃了一眼,難得大方的說道:“撞就撞了吧,你人沒事就好了。”他說著就撥開了我的頭髮,摸了摸我額頭上的傷口,輕輕一碰還是有點疼的,我往後躲了一下,他倒是笑了,“如今你也算是什麼都沒有了,錢也賠不出來,可得仰仗著我生活,以後給我乖乖的聽話點,知道嗎?”
他這話風轉變的著實有點快,我都跟不上他的節奏,但還是笑呵呵的點了點頭。
這個春節過的並不算太平,梁景原本想著帶我出去散散心,被我給拒絕了,所以整個假期,我都只是窩在家裡,哪兒都沒去。中間跟鄒平透過幾次電話,我讓他幫我去醫院問問看,外公出事那天發生過什麼事情,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收穫。每個人似乎都在隱瞞著什麼,他去旁敲側擊問了好多次,都問不出來,只說老爺子是忽然心臟病發的,也算是因病去世。但我知道,那天一定發生了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
不過有些事情,不需要我刻意去尋找答案,‘答案’就會自動找上門來,節後一個星期,工作都上了正軌,所有人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