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除了一隻腳,都還在車內。
我側頭看了他一眼,想了想,還是心平氣和的說:“不管怎麼樣,我還是謝謝你送我回來,但我也衷心的希望,你以後不要再幹擾我的生活了,再見。”
說完,我就下了車,關上了車子,頭也不回的進去了。時間晚了,小區內頗為安靜,我能夠聽到外面一陣關車門的聲音,緊接著就是車子駛離的聲響,沒一會,周遭便又陷入了沉靜。
沒一會,身後就傳來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不急不緩的靠近。我沒有回頭,不用猜也知道是誰了,我挺了一下背脊,電梯門一開,我便大步走了進去,一轉身,正好就迎面看到他也進來。
他僅看了我一眼,然後不動聲色的站在我的身邊,這人果然是一貫的淡定,無論處理什麼事情,都是如此冷靜自持。公事私事都一樣,就算是對待感情也一樣吧。
我沒跟他說話,當他是空氣,按下樓層之後,就直挺挺的站在那裡,氣氛一度冷到了極點。電梯到了,他便跟著我出去,我拿鑰匙開門,他就等在身後,好像是要跟我一起進去。
我將鑰匙插進鑰匙孔就停住了,終於是忍不住轉頭看了他,問:“你想做什麼?”
他笑了一下,不以為然的說:“想起來有些東西我還放在這裡,既然過來了,就順便拿走。”
我挑了一下眉毛,倒是沒說什麼,只最後看了他一眼,就轉動了鑰匙,開門走了進去。一進門,可樂就衝了出來,今個它的晚餐又成了夜宵了。我如往常一樣,坐在椅子上脫鞋,這會可樂沒有往我身上撲,而是過去與梁景親熱去了。
“你就站在門口吧,要拿什麼東西告訴我,我幫你拿。”我將鞋子放在一旁,也算是善解人意的同他講。
然而,他卻根本沒有要聽我說話的意思,徑自換了鞋子,一邊逗著可樂,一邊熟門熟路的直接越過我走了進去。他在客廳轉了一圈之後,就往臥室走,我跟在他的身後,有些不耐煩地催促著問,可誰知,他一進主臥的門,才往裡走了兩步,就忽然轉過了身子,在我完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忽然伸手抱住了我,讓我猝不及防撞進他的懷抱。
可樂從小就被教育養成習慣不準進臥室,如今它也只站在門口,任由房門將它可憐巴巴的關在外面,只嗚咽了一聲,像是在小聲的提醒,它餓了。然而,房門依舊是毫不留情的被梁景給甩上了。
他抱得很緊,其中一隻手還抵在我的後腦勺上,強行將我的頭摁在他的胸口上,幸得我的雙手是自由的,便胡亂的捶打他的後背,臉頰埋在他的胸口,悶聲悶氣的說:“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原諒你嗎,沒門!是你說的分手,是你自己說的!”
“所以我現在後悔了。”
我扭了兩下頭,仰起頭看向他,將眼睛瞪的大大的,勢必要將他臉上的每一個細微的表情,都看的一清二楚。我笑了笑,心想幸好你鬧了這樣一處,若不是這樣一鬧,我又怎麼好看清楚他的真面目。
我看著他良久,眼裡沁出了眼淚,他的臉在我的視線中變得有些模糊,我拼命的瞪大了眼睛去看他,可他卻忽然伸手捂住了我的眼睛,隨後我便感覺到了唇上一熱,他的唇輕輕的貼在了我的唇上,停了一會之後,大約是見我沒有反抗,這才慢慢的將這個吻深入。
許是之前的那個吻,撕咬的有些嚴重,他的嘴裡還隱隱帶著一絲血腥味,摻合著我嘴中的苦澀,也真是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他的掌心暖暖的,不輕不重的貼在我的眼睛上,我睜了一會眼睛之後,才慢慢的閉上,緊接著就感覺到那一股溫熱的液體從眼中傾瀉而出,大抵也都落在他的掌心裡了吧。
這個吻持續了很久,他才慢慢的將我引到床上,移開捂著我眼睛的手時,房間裡燈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滅了。周遭黑漆漆的,是感覺他壓在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