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讓我覺得十分可笑。
“是嗎?那請問,我媽出事之前,你在做什麼?”
此話一出,我明顯看到顧暉的眼神飄忽了一下,然後有些閃爍,很快就轉過了頭,不再與我對視,只看著前方,道:“我說過,那時候我約了人去打高爾夫了,你……你問這個幹什麼?”
很顯然他這是在說謊,約人打高爾夫,我媽怎麼能那麼生氣,生氣到想讓他淨生出戶?
“沒什麼,我以為你們之間見過,我就想知道我媽在出意外之前,有沒有說過什麼話。”
隨後,別墅裡就變得很安靜了,顧暉皺著眉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東西,我看了他一會,故意用我媽的口吻,叫了他一聲‘阿暉’。
其實他剋制的還挺好,但我還是看到了他眼睛不由自主張大了一下,然後猛地轉過頭看,瞪視了我一眼,即刻又將話題轉了回來,“你還沒說到底想怎麼樣!”
我笑著收回了視線,想了一下,就說:“你要是願意將我媽贈與你的所有東西都還給我,我絕對不會在找你們任何一個人的麻煩,你如果同意,我明天馬上找律師,如果不同意,我們就這麼耗著吧,我現在有的是時間精力和錢跟你們作對。”
顧暉看了我良久,忽然就笑了一聲,搖了搖頭,道:“真想不到,你跟你媽還真是像,都那麼喜歡咄咄逼人,不給人留一條活路。清城,兔子急了還咬人,何況是人!理智一些,你再好好想想。”
“沒什麼好想的,你但凡有點羞恥之心,早就應該在我母親死的時候,就完全放棄掉所謂的共同財產。你捫心自問,這麼多年,我媽那麼辛苦打拼賺錢讓我們的家更好,你也不錯,拿著我媽賺的錢,又去養另一個小家,你良心過的去嗎?你每天晚上躺在那張床上,會不會做噩夢?你每天住在這裡,有沒有見到過我媽在附近飄蕩不走?她多麼不甘心啊?”
可能是周圍太過安靜,外面又是黑漆漆的一片,說完這話之後,忽然就覺得後頸有些涼颼颼的,便不由的打了個冷戰,也許我媽真的一直沒有走,她也許真的是不甘心。
我笑了一聲,神神叨叨的說了一聲,“看來我媽真沒走。”
剛說完,顧暉就猛地站了起來,就那麼忽然發怒,拿起了茶几上的杯子,就往我身上砸了過來,我沒來得及躲開,那杯子就砸在了我的腦袋上,很痛,不知道是我的腦袋太硬,還是玻璃杯太脆,竟然砸碎了,裡面涼透了的水,也盡數倒在了我的身上,他指著我的鼻子說:“要是你媽沒走,那唯一的孩子也在這裡!你要這樣咄咄逼人,是不是?好!在你眼裡,這麼多年我都是靠你媽的是不是?我就是吃軟飯的小白臉了,是不是!那麼想要錢,行!我要讓你一分都得不到,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遺囑上做了手腳!偽造遺囑事後嚴重者,取消繼承權,你千萬不要被我抓到一絲把柄!想說我沒用,想拿走我的勞動所得,你這個雜種也配!”顧暉好像瘋了一樣,站在那裡指著我罵。
我被他那麼一砸,腦子有些發矇,捂著腦袋,也說不上話來,只感覺到他好像是氣呼呼的走了。他下手可真狠,頭疼的不行,將手舉到眼前,才知道原來是被砸出血了。
我趕緊抽了許多紙巾,捂住額頭,卻發現好像有些血流不止的意思。
☆、第八十六章:簡直砸壞腦神經了
我弄了半天,茶几上便都是我用過帶血的紙巾了,腦袋感覺越來越疼,我忍不住給梁景打了個電話,簡單的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下,然後很嚴肅的跟他說:“我的頭破了,還在流血。”
梁景沒說什麼就掛了,但沒過多久,我家的門鈴就響了起來,我捂著腦袋過去開門,就看到梁景站在門口,面容嚴肅,連話說都有些嚴肅,並且怎麼聽都有點兇我的意思,他說;“樂極生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