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真能攀親戚,我十分尷尬的笑了一下,扯了一下包包,道:“您誤會了,我可不是。”
小叔也不說什麼,只挑了挑眉毛,就領著我出了醫院,他沒開車,確切的說這人沒買車,他看到我車的時候,在四周轉了一圈,上車之後諮詢了半天價格。
我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最後這人偏生笑了笑,說:“其實我也不買,就是問問,我一個醫生,就拿點工資買不起。”他說完,就自顧自的笑了起來。
晚上,照著他說的地方,讓他破費吃了一頓晚餐。他問了我許多問題,感覺像極了見家長,弄的我有些尷尬。
飯後,我親自將他送回了家,下車的時候,他看了看,說:“好是挺好,可惜我那三嫂不會喜歡,你們也有的熬了。”
其實我真的想說,我如今跟梁景壓根就沒有關係了,他媽會不會喜歡我,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不過,我倒是想試探一個問題,我笑笑,道:“小叔,您可能想多了,我跟梁景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而且我也可以確定他不喜歡我的。”
小叔側目看了我一眼,車內光線偏暗,我看不清楚小叔的眼神,但多帶著探究,我看了我好一會,在展顏一笑,點了點頭,也沒說什麼。
看來也是個老狐狸,這嘴巴緊的不行,果然不能指望從姓梁人嘴裡圈出什麼話來。我同他說了一聲再見,等他下車,關上門,看著他上樓了,我才開車走。
回到郡城,將車子停好,在車子上坐了一會,才拿了包包準備下車。誰知剛一下車,電光火石之間,忽然有個黑色的影子衝了過來。
我還沒來得及叫出聲音來,嘴巴就被人捂住,只發出了一陣恩恩聲,這人力氣很大,掐著我的脖子就往暗角過去,我給嚇了一跳,就忍不住掙扎了起來,嘴巴一張,一口咬住了他掌心的肉,我可是照死了咬的,可這匪徒也真能忍,我都能感覺到口腔裡的血腥味了,他竟然半點也不出聲。
硬生生的將我拖進了安全樓道里,然後在我耳邊急促的說:“我是李子木!媽的,你屬狗的是不是!”
他說完,就很快鬆開了手,在我面前齜牙咧嘴的,不停的甩著手,念念叨叨的。我心跳的極快,還以為自己碰上什麼匪徒了,一看是李子木這貨,我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揉了揉自己的臉,看了他一眼,道:“你幹嘛,不能好端端打招呼嗎?非弄的像賊一樣。”
我從包包裡取了一張紙巾,遞給了他。李子木只看了我一眼,哼笑了一聲,“沒想到你膽子那麼小,咬人倒是挺厲害的,才重一點,肉都要被你咬一塊下來。”
“你活該,好麼!”我白了他一眼,順道看了一下他如今的穿著,跟以往風格有些不一樣,前額的頭髮整個翹起來了,不知怎麼看起來卻有些流裡流氣的。
“你最近在幹嘛,整天也見不到人,找你也找不到,打電話也不接。”我也拿了張紙巾擦了擦嘴巴,嘴裡全是鹹味。
這會,他一下就收起了臉上的笑容,變的十分嚴肅。他如今的穿著,一笑像流子,不笑就看起來有點兇。
“我查到顧唯一後面的人是什麼人了,我想說出來,你都不信。”他抬眼看著我,嘴角斜斜的往上揚。
我挑了一下眉毛,問:“什麼人?”
“還記得叫紅房子的會所嗎?”
我想了一下,點頭。“記得,怎麼?”
“顧唯一他們後面的人,就是紅房子後面的人,也就是當初你在賓館碰到那個團伙的老大。你說,好不好笑?”他說著就轉了個身子,與我並肩靠在了牆上,拿紙巾將手包了起來。
我沉默了好一會,實在想不通,照理說他們應該是死對頭才對,想想當初朱子秀她們刻意舉報,讓這一夥人抓進了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