趟,結果把命給弄沒了,回頭要怎麼交代。
正鬧著,有家僕跑過來,氣喘吁吁稟告,“郎主,夫人,二郎君帶著娘子回來了!”
劉氏啊了一聲,雙手合十嘴裡念著佛經。
門前慕容叡叫人抬個簷子過來,明姝雙腳在烈火裡頭被割傷了,還有好幾個被燙出來的水泡,逃命的時候顧不得,也沒發覺,到了現在可不能就這麼在地上走。
眾目睽睽之下,慕容叡不能過來抱她,叫了幾個侍女吃力的把她攙扶下馬,下頭拿了一小塊毯子隔著地面,明姝腳面才踩上去,腳心鑽心的疼,明姝疼的倒吸冷氣,兩手攙扶著簷子的扶手,慢慢坐上去,叫人抬到裡頭。
明姝到了自己院子裡,上下就張羅起來給她擦洗換衣,身上幾處都燎起了水泡,到了這會水泡在肌膚上腫的發亮,沐發的時候,明姝聞到自己頭髮上頭有股燒焦的味道,拉過頭髮一看,看到髮尾已經燒了部分了,
她忍不住打冷戰,如果不是慕容叡,自己和銀杏兩個,說不定就真的要喪命火海了。
侍女捧來了治療燒傷的膏藥,小心的給明姝擦到傷口上,火燒一樣疼痛的燒傷在碰到清涼的膏藥,灼痛終於平伏下來。
傷痛被撫平,睏倦爬上來,她沒能抵擋的住,睡了過去。
外頭那場火燒的大,士兵們挖出溝壑,儘可能的把火勢隔絕在內,不要再蔓延,一直到了夜裡,明火才被熄滅。
火勢已滅,就開始著手調查火因了,而且著火的事光祿少卿家的,起火當時,光祿少卿兩父子全都在家裡,等到滅火之後,清理廢墟的時候,才從廢墟里頭找出早已經燒成了碳的父子倆。
這家子人幾乎全折在這場火裡頭了,能認出這對父子,還是靠著頭上的玉簪。
這火起的蹊蹺,朝廷令人去查。過了不久,就查出個水落石出,這場火是幾個鮮卑士兵放的。
朝廷漢化將鮮卑武人邊緣化,地位大不如前也就罷了,甚至連軍餉都不能按時發放,這讓不少鮮卑軍士心懷怨恨,光祿少卿出身漢人士族,而且向朝廷繼續向邊境等地推行漢化,提高漢人士族的地位,被不少鮮卑人怨恨,現在被人一把火燒了,沒有人奇怪。
殺人犯火的是幾個鮮卑士兵,可是他們背後必有主謀,他們怎麼進去的,又怎麼得手的,不禁讓人發出疑問。可是朝廷的調查卻到止為止,那幾個犯事的鮮卑士兵都沒有治罪,此事不了了之。
慕容淵從宮中官署那兒轉悠了一圈回來,便讓人把慕容叡尋來,慕容叡此刻正在院子裡頭射箭,聽到父親的命令,急匆匆趕過來。
慕容淵看到他渾身的汗珠還沒來得及擦,叫人給他上清涼解暑的甜瓜。
“你小子還真說對了。”慕容淵突然道。
他忍不住打量這個兒子,慕容叡像他,又不像他。他長得和自己年輕時候有些相似,但容貌還要更出眾些,而且野心勃勃,自己在這個年歲的時候,眼光還沒有他這麼毒辣老道。
慕容淵都有些奇怪,在武周縣那個地方,自己堂弟是怎麼把這個兒子教成這樣樣子的?
“你……是怎麼知道,朝廷會對胡漢相爭沒有多少干預之力的?”
不是不想幹預,而是沒有干預的能力。甚至朝廷大員被殺,都拿背後之人無可奈何,朝廷是真的衰弱了。
慕容叡嘴裡正咬著瓜瓤,冷不防聽慕容淵這麼問,忍不住笑出聲來,“阿爺,我要是說在夢裡夢見的,您會怎麼樣?”
“胡說八道,和你說正經事,嘴裡還是沒個正經的!”慕容淵罵完,看慕容叡的眼神裡還是多了幾分讚賞,“不錯,眼光如此,不愧是慕容家的兒郎!”
“其實上回胡家霸佔了肆州,朝廷卻不出兵,不久能看出來了嗎,而且不但不出兵,反而還叫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