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還沒跑多遠,手上被一陣勁道給扯了回來,那少年已經躍置地面,“喂,我不是壞人!”
明姝握緊了手裡的石頭,她滿臉驚慌面前的少年,面容生的是真好,肌膚白皙,眉眼幾乎稱得上精緻。
那少年比她高一個腦袋,將她拎在手裡。
明姝滿臉驚慌,黝黑眼裡淚光汪汪,格外可憐。那少年眸光閃動,抓住她手腕的勁頭不由得有些鬆動。
就是現在!
明姝沒有半點猶豫,一腳踩在他的腳面,手裡的石頭拍過去。
胡菩提趕過去的時候,自己弟弟腦袋上已經包了一圈的紗布。劉氏似笑非笑坐在上首,身側站著俏生生的美人兒。
“真是的,大家都是親戚,要是仔細算起來你們兄弟還得叫我姨母,想去哪兒和我說一聲就成,何必這樣躲到樹上面去呢。”劉氏沒客氣,把胡菩提說的連連告罪。
“姨母恕罪,是我家文殊不好,冒犯了姨母。”
劉氏掩口笑了幾聲,“算了,看文殊還是個孩子的面上,我不和你們計較,不過爬到樹上去,虧你們做的出來。新婦年少膽子小,又沒見過文殊,把人當浪蕩子給打了。”
劉氏說罷看向明姝,明姝還是一副提心吊膽的模樣,哪怕誰過去戳戳她,她都能嚇得炸開一身毛。
她眼裡水汪汪的,滿臉愧疚,對那邊腦袋被包著的胡文殊屈了屈膝,“胡郎君,實在是對不住。我以為是甚麼圖謀不軌之人……”
此刻慕容叡正好從外面回來聽到明姝這句,朗聲道,“莫怪,刺史府以前進過歹人,所以嫂嫂難免警惕些。”慕容叡的目光從胡文殊的腦袋上滑過。
明姝力氣不大,但是兔子急了也會咬人,明姝那一下,雖然沒有把胡文殊砸暈過去,也把砸出血來。大礙沒有,就只是現在腦袋包著,模樣十分滑稽。
胡文殊能說什麼,他藏身在樹上,已經是他理虧在前,若是主人家不追究也就罷了,若是追究起來,還真是夠嗆。
“是我孟浪了,和韓娘子無關。”他說話的時候,忍不住再往明姝那兒看了一眼。
明明嬌弱的人,一石頭拍在他頭上,都忍不住發昏。胡文殊上下打量她,可是看透了也還是個弱不禁風的嬌女子。
“文殊藏身樹上幹甚麼?”慕容叡坐到另外一張坐床滿臉好奇,“阿爺現在還有事,所以差我過來問問。”
說到這個,劉氏都不免好奇,文殊低頭,“我想看看新婦長甚麼樣子。”
此言一出,眾人無語。明姝萬萬沒想到胡文殊竟然這麼險惡,拿她來做擋箭牌。
劉氏別有深意瞥明姝,只見明姝滿臉憤怒,恨不得上去手撕了胡文殊。
“胡鬧!”胡菩提當著明姝的面一巴掌打在弟弟臉上,“韓娘子是怎樣的人,怎麼容得下你胡來!”
那一巴掌是真的沒惜力,打的胡文殊脖子都拐到了一邊去。
“是,兄長說的是。”
“好了,表弟還受傷呢,表兄和一巴掌下去還不得把人給打壞了。”慕容叡示意左右把胡菩提拉開,“好了,小孩子年紀小,有時候做出昏頭的事。”
對著明姝胡菩提滿臉愧疚,“讓韓娘子受驚了。”
明姝見過他的真面目,不敢掉以輕心,馬上屈膝還禮。
“好了,既然人也看過了,該走了。”慕容叡毫不客氣的出言趕人。
胡菩提看了劉氏一眼,見劉氏並沒有出言制止,知道她心裡惱了自己的弟弟,帶著胡文殊告退出去。
劉氏等兄弟兩人都出去了,才哼了聲,“上頭沒個阿爺約束,行事越來越沒有分寸了。”她瞥了眼明姝,“好了,沒事五娘也回去吧。”
話語裡明顯有些不耐,明姝知曉劉氏這會已經有些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