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被柏寒川的背影切割,原本溫暖的光線此刻在我眼裡卻莫名添了幾分焦躁。他匆匆結束通話電話,眉宇間攏著一層陰雲。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我不安地問,心底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柏寒川深吸一口氣,握住我的手說:“基地出事了,有人潛進去破壞了不少花卉,還偷走了幾株新品種。”
我的心猛地一沉,新品種是我們花費數年時間培育出來的,傾注了無數心血,竟然就這樣被人盜走了!怒火和擔憂交織在一起,我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怎麼會這樣?報警了嗎?”
柏寒川面色凝重地點頭:“已經報案了,警方正在調查。你別擔心,我會加強基地的安保措施,不會再讓這種事情發生。”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腦海裡不斷回放著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情。自從“錦川園藝基金會”成立後,我們的基地就不斷收到匿名恐嚇信,當時只以為是惡作劇,並沒有放在心上。難道,這些事情都是同一夥人乾的?
還沒來得及細想,柏寒川的手機再次響起,這次是孩子們學校的老師打來的,說是孩子們在放學路上被人跟蹤,幸好老師及時發現,才沒有讓他們得逞。
聽到這個訊息,我頓時感到一陣暈眩,眼前發黑。孩子們是我們的心頭肉,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他們!我緊緊抓住柏寒川的胳膊,聲音顫抖:“我們現在就去學校!”
一路上,我腦海裡閃過無數種可怕的可能性,心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幾乎無法呼吸。
趕到學校,孩子們已經被老師安撫好,看到我們平安無事,他們才怯生生地撲進我們的懷裡。
“別怕,爸爸媽媽在這裡。”我緊緊地抱著孩子們,感受著他們溫熱的體溫,心中充滿了後怕。如果今天老師沒有及時發現,後果不堪設想。
柏寒川安撫地拍拍我的肩膀,目光堅定地說:“放心,我會查清楚這件事,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
夜幕降臨,夜色籠罩著大地,也掩蓋不住這暗潮湧動的不安。我看著孩子們熟睡的面容,心中充滿了擔憂和不安。
“林曉那邊有訊息了嗎?”我低聲問正在檢視監控錄影的柏寒川。
“還沒有,”他眉頭緊鎖,手指飛快地在鍵盤上敲擊著,“不過,我發現了一些可疑的車輛,正在追蹤他們的蹤跡。”
我走到他身邊,指著螢幕上的一個模糊身影說:“你看這個人,是不是有點眼熟?”
柏寒川放大了畫面,仔細辨認了一會兒,臉色逐漸變得陰沉:“是他!王慶……”
王慶,那個被我們基地開除的技術員!我幾乎要咬碎一口銀牙,當初他因為盜竊基地財物被我們發現,沒想到他會懷恨在心,竟然做出這種事情!
“這個人心術不正,而且對基地的地形和安保系統非常熟悉,很有可能是他指使人乾的。”柏寒川沉著臉說,“我這就去找他!”
我拉住他,搖搖頭:“現在沒有直接證據,貿然去找他只會打草驚蛇。我們必須找到確鑿的證據,才能將他繩之以法。”
柏寒川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怒火,點了點頭。
第二天一早,林曉就趕了過來,她眼圈發黑,顯然一夜沒睡好。
“怎麼樣?有線索了嗎?”我焦急地問。
林曉點點頭,又搖搖頭:“我查了最近一段時間進出基地的車輛記錄,發現有一輛可疑的麵包車,經常在深夜出入,而且車牌號也是假的。我順著這條線索查下去,發現這輛車的主人是……”
她頓了頓,語氣變得有些遲疑:“是‘錦繡花卉’的人。”
“錦繡花卉”?我心中一驚,那是我們最大的競爭對手,一直對我們基地的成功虎視眈眈。難道真的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