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又是“啪”的一鞭,勁風掃到他的臉,瞬間,他的嘴便嚐到了鮮血的味道。
“裝?再給我裝!我再問你,任忠交給你們的箱子在哪?!”那人陰惻惻地又問。
“那個箱子?我、我不知道,我看到它時,它裡面已經變成了石頭。”程紹禟總算是明白這樁禍事從何而來,可事到如今,卻只有死咬著不知道。
當日何總鏢頭因此物惹來殺身之禍,今日他若是承認了箱子在自己這裡,只怕同樣難逃一死。倒不如一口咬死不知道,如此或有一線生機。
那人一聲冷笑,再度用力地往他身上抽了幾鞭,直打得他皮開肉綻,險些暈死過去。
儘管如此,他仍是堅持著自己什麼也不知道。
“把他扔回去,莫讓他死了,再帶下一個來!”良久,那人扔掉長鞭,坐到了太師椅上,接過獄卒殷勤遞來的帕子擦了擦手,又啜飲了幾口茶水,吩咐道。
“是,大人!”
程紹禟再度被拖回了大牢,直接便扔了進去。
他悶哼一聲,咬牙忍受著身上的劇痛。
再帶一個來……可見那人並不確定東西是在自己手上……
***
衙門前的凌玉衝著官差討好地喚著大哥,又是毫不吝嗇地對其大誇特誇,又是代表百姓感謝他們為縣城治安作出的巨大貢獻,看著那官差本是板著的臉不知不覺地緩和了下來,她立即不失時機地把一小錠銀子直往他手上塞。
那官差也是個伶俐的,裝作若無其事地把銀子收入袖中。
凌玉趁機問起了今日被捉的鏢師一事。
“你說他們啊?實話告訴你吧,我也不大清楚是怎麼回事,只上頭的命令下來了,不幹也得幹。只隱隱約約聽說他們監守自盜,偷了主顧什麼貴重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