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能給小胖子,那是我的,我的!”小石頭一聽就急了,生怕孃親真的把他的小馬送給小胖子,大聲道。
“道理都是一樣,只要不是自己的,都不能擅自動。知禮的孩子不會在沒有主人家邀請的情況下,擅自闖到別人的地方去。”凌玉板著臉教訓。
小石頭吸吸鼻子,耷拉著腦袋悶悶地應了聲:“知道了。”
凌玉有些心疼,她自是知道兒子在太子府中的隨意,很大情況下便是因為太子默許的態度,以及府中侍衛的關照,否則,以他這麼一個小不點,如何能避得開重重的侍衛把守闖進書房去。
從中也可以看得出,太子待這小傢伙確是相當不錯的,雖不知道為何這兩個性子南轅北轍,年齡又差了一大截的人如何會湊到一處去,但這並不是什麼壞事,故而她初時也沒有阻止。
只是,如今兒子卻無形中被慣得失去了應有的分寸,在太子府裡的隨意,竟是與在自己家中相差無己!
需知道,那位可是一頭兇猛的老虎,可不是家養的小貓咪,更有話‘伴君如伴虎’,此刻他確是不在意,甚至會覺得小石頭絲毫不對他心存懼意是件有意思之事,可一旦日後他轉了態度,這些‘隨意與自在’便是最大的把柄,是不可饒恕之罪。
便是不為這個理由,可書房重地,小石頭這麼一個小孩子卻可以輕易地闖進去,若是被有心人盯上,利用他將某些不該出現之物放了進去,萬一惹出那天大的麻煩,只怕是誰也救不了了。
太子的看重是天大的恩典,小石頭年紀尚小,在縱容他的人跟前愈發人來瘋,可她身為他的孃親,卻不能當真坦然處之。
“還有,不過幾塊地瓜便能把你誘得什麼也不顧便跟了去,日後到外頭,若是有壞人也拿著好吃的東西引誘你跟他走,你是不是也要跟著去了?”再一想到另一事,她的臉色更加不好看了。
小孩子貪吃不是什麼壞事,只是卻不能喪失應有的警覺。
小石頭嘀咕:“那又不是壞人,是殿下那兒的夏公公。”
凌玉被他給噎住了,有些頭疼地揉了揉額角。
這小混蛋當真是……
小石頭到底是個聰明的孩子,一見孃親這般模樣便乖巧地依偎了過來,軟糯糯地道:“小石頭都記住啦,不跟不認識的人走,不隨便進人家的屋子,更不能隨便拿別人的東西。”
王氏到底心疼孩子,一聽孫兒這般說,立即附和道:“對對對,小石頭說得對,可見都把爹孃平日所教導的話記在了心裡。”
又略有幾分討好地對凌玉道:“老大家的,你瞧他都知道錯了,也都把你教的話記在了心裡,便這樣算了吧?你瞧他站了這般久,腿都打顫了。”
“對啊大嫂,小石頭畢竟年紀還小,可以慢慢教著,而且他也認識到了錯誤,日後必定不會再犯了。”程紹安也連忙跟著道。
凌玉很是無奈,敢情一家子都是唱白臉的,就她一個人唱黑臉。
小石頭敏感地發現孃親的態度已經柔和了下來,當即撒嬌地抱著她直蹭,一聲聲‘娘’叫得像摻了蜜糖一般。
凌玉的臉卻是再怎麼也繃不住了,沒好氣地捏捏他的臉蛋:“也不知學的哪個,鬼精鬼精的!”
尤其是一張嘴,特別會哄人,哄得人直把他當心肝肉般疼愛。
小石頭知道孃親這是不惱了,笑呵呵地更把肉肉的圓臉蛋往她掌心蹭,一副‘隨便捏,任你捏’的模樣,逗得王氏與程紹安忍不住直笑。
按規矩,明日便是新娘子三朝回門的日子,可楊素問孃家已經沒有什麼親人了,一直視為‘孃家人’般親近的也就一個凌玉,況且她在出嫁前也多是住在凌玉處,故而凌大春一合計,乾脆回門這日便到定遠將軍府來。
凌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