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如何能敵得過那韓王,便是韓王當真折在你的手上,也只能算是為這滿府無辜女子除了一害,又有什麼了不得的。”齊王妃不在意地道,眸中卻閃過一絲殺意。
那樣德行敗壞、毫無人倫的敗類,連她這個他名義上的弟妹,朝廷的齊王妃都敢言語相戲,她早就想找個機會收拾他了,若是此番他還有命回來,她也必然教他早入黃泉。
如今新帝御駕親征,兵圍長洛城,縱然一早便作好了準備,種種佈置亦已經安置妥當,可事到臨頭,齊王亦並不輕鬆,故而對韓王的無故失蹤亦抽不出太多時間過問。
只是到底是親兄長,他也不好置之不理,遂安排了人手四處找尋。
“本王已經依先生所言,著人在民間四處撒播趙贇的種種殘暴事蹟,如今各地匪禍不斷,更有官匪勾結危害百姓,民間對趙贇早已是諸多怨言。”齊王迫不及待地道。
晏離捊須沉默,眼神有片刻的迷茫。自那晚夜觀星象後,這些日他整個人便有些恍惚。
“先生?”齊王見他毫無反應,不解地又喚。
晏離總算是回過神來,略帶歉意地朝他笑了笑:“再加上早前新帝不顧先帝剛去,便迫不及待地處死了麗妃娘娘,迫害庶母這一條罪名早已人盡皆知。民間對他愈是多怨言,對殿下便愈發同情,久而久之,支持者眾。”
“新帝其人,雖有才能,但眼高於頂,更因自小便以嫡長子身分冊立為太子,先帝待他更是諸多寵愛,久而久之,便養成了過於自負的性子。”
“我觀他歷來行事,從不曾在意所謂民望,亦不屑百姓對他的種種看法,需知道君為舟民為水之理,只要他一日意識不到這一點,便是殿下最好的機會。”
齊王暗暗點頭:“先生所言甚是,趙贇正正便是這樣的人。”
一想到這麼一個來歷不明的賤民,不但自小搶奪了父皇的寵愛與無上尊榮的太子之位,如今又佔據了皇位,而自己身為趙氏皇族子孫,卻被迫逃離京城,避走長洛城,著實可恨可惱!
“本王打算使人漸漸傳開趙贇的身份,雖然如今尚未有真憑實據可以證明他實非父皇親子,但咱們卻可以以此為一個攻擊點,亦可以引導有心人助咱們尋找證據。”齊王不死心地又道。
晏離有些意外地望了他一眼,又是一陣久久的沉默。
“殿下此舉,實不失為一個好計策。”良久,他緩緩地又道。
正在此時,有侍衛急急來稟,只道朝廷大軍在城門外叫陣。齊王臉色一沉,還來不及說話,又有一名侍女匆匆忙忙前來稟報,原來映柳竟然提前發動了。
竟是提前了這般多日?齊王大驚失色,正想往後院而去,卻被晏離一把抓住了手腕。
“殿下,大事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