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玉聽罷便笑了:“看來二殿下近來的日子不好過,怪道好幾回進宮沒有見到他。”
程紹禟微微一笑,並沒有告訴她,小傢伙雖然跟著兄長等大孩子一起學習,但庚太傅私底下教授給他的,卻是帝王之術。
陛下的心思已經很明瞭了,皇長子為賢王,皇次子為儲君。朝中的聰明人或多或少也猜得出來了,故而這段日子關於立儲的呼聲也漸漸地平息了下來,原本與謝府走得比較近的人家也漸漸地開始疏遠了。
至於將來是否會有變數,程紹禟並不能肯定,但他也不願再花費心思多想這些。
“方才我聽小石頭說,褚大人告了半年假?”凌玉摟著小兒子逗樂了一會兒,忽又想起此事,遂問道。
“確有其事。”程紹禟意味深長地回答。
凌玉見他的笑容有幾分古怪,不禁起了好奇心:“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難不成此番他告假另有緣故?”
“確是有些緣故,只如今我也不便多言,咱們且等著看熱鬧便是。”程紹禟道。
凌玉雖然好奇,但聽他這般說,便也沒有再多問。
小木頭未滿週歲時,程紹禟便開始準備給他起名,也是巧了,小傢伙五行果真是缺金的,一聽到這個,小石頭便拍掌笑了:“弟弟叫程三金!”
“程三金?”程紹禟詫異,又看到王氏及凌玉等人只捂著嘴笑,更覺不解。
程紹安扶著大腹便便的蘇凝珊坐下,笑著將當日凌玉給女兒取名時的戲言向他一一道來,末了還道:“大哥若是覺得三金不好聽,便不如便依了當日大嫂所言,小木頭便叫程咬金吧!”
蘇凝珊沒好氣地嗔了相公一眼:“盡瞎說!”
程紹禟啞然失笑,仔細思量了片刻,一拍大腿道 :“既如此,還是叫程鑫吧,正好全了五行,又與他們兄妹的姓名相配,一聽便是一家子兄弟姐妹。”
“那日後生的孩子再是五行缺金或缺水的,該如何起名?”王氏笑問。
“這還不容易?程又鑫程又淼便可以了。”凌玉不以為然地道。
王氏:“……有你這樣當孃的麼?”
凌玉滿臉無辜,讓眾人看得哈哈大笑,小木頭咿呀咿呀地踢著小手小腳,彷彿也在笑著孃親的不著調一般。
又隔半年不到,告假的褚良便歸來了,身邊還帶著他的新婚妻子,只當凌玉看清楚那女子的容貌時,嚇得險些下巴都掉了。
“杏屏姐?”
蕭杏屏有些羞澀地應道:“是我。”
“這是怎麼回事?你與褚大人……”凌玉早前雖然有想過這兩人之間或許有些什麼,但卻沒有想到褚良告假半年便完成了終身大事。
“其實我與他許多前便已經認識了,那時候我也還不曾嫁到程家村去,他是我孃家附近村子的獵戶之子,曾經也幫過我幾回,只是後來他父親過世的,他便離開了村子,一直音訊全無。”蕭杏屏緩緩地說著那些過往。
十四五歲的美貌姑娘,自然對三番四次救過自己的少年心生幾分好感,只是這好感還來不及化作情絲,少年家逢鉅變,被迫離鄉奔前程,姑娘亦另嫁他人。
一別經年,少年長成了頂大立地的男子漢,前程似錦。姑娘卻是夫死寡居,獨自掙扎求生。
後來發生了什麼,蕭杏屏也沒有多說,凌玉也沒有再問,只知道她能選擇另嫁,心中必然經過一番掙扎,只不管過程如何,結果總是好的。
“素問嫂嫂必定高興極了。”凌玉笑嘆一聲道。
義兄終於肯娶親,娶的還是她的屏姐姐,這讓楊素問該有多高興啊!
“說起她,你許是不知,她又懷上了,算一算,估計三個月後便會生產了。”蕭杏屏笑著道。
凌玉大喜:“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