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脆便趁她回過神之前,再度低下頭去,含著那如花唇瓣流連纏綿,不捨離去。
末了,還親暱地摩挲著那已有幾分紅腫的丹唇,唇齒間流轉著那一聲聲似討好似求饒甚至還似是撒嬌的‘小玉’。
凌玉喘著氣,聽著那一聲聲的小玉,心裡那股氣怎麼也發洩不出來了,只到底又有些不甘心,唯有橫了他一眼:“叫魂呢!”
程紹禟低低地笑了起來,也是察覺她語氣已經不再似方才那般惱了。
“還不把我放下來?這成什麼樣子?你也不怕累。”凌玉又往他胸膛上捶了一記。
“原來娘子是擔心我會受累,放心,我好歹也是習武之人,若連自己娘子都抱不動,那也著實沒用了些。”他調笑道。
話雖如此,他仍是順從地將她放了下去。
雙腳落到實地,凌玉才鬆了口氣,又瞪他:“誰擔心你了累不累了,美得你!”
說完卻又發現腰間仍舊是橫著那人的雙臂,用力掙脫幾下而不可得,羞惱地道:“放開呀!”
“不能放,若是放開你便跑了可如何是好?”
凌玉被他的無賴氣到了:“家裡就這般大,又是大夜裡的,我能跑到哪裡去?!”
“好好好,是我的錯,別惱,我真有事要與你說。”程紹禟連忙哄她,只又覺得自己這般曲意討好的模樣著實是英雄氣短,若是讓弟兄們知道了,只怕又有好一頓取笑。
不過轉念一想,這便當是閨房之樂了,誰讓懷裡這小娘子他動不得呢!
“要說快說,再不說我便要去睡了。”凌玉也不願再與他置氣,再這般磨磨嘰嘰的便是要天亮了。
“我明日便要到縣衙裡當差。”
“這般快?”凌玉這下倒是真的意外了,彷彿不久前才聽程紹禟說打算接受郭騏的提議,到縣衙裡當捕快,不曾想明日居然便要去了?
“縣衙里正缺人手,郭大人希望我能早些去,明日一早我便要走了,若是差事不忙,大概晚上能回來;若是忙,怕是要歇在衙裡。只不過是哪一樣,你們都不必等我。”
凌玉雙眉微蹙:“可是抓捕那梁方之事?”
程紹禟意外她的敏感,只是也沒有瞞她,點了點頭:“確是。你放心,郭大人不會輕易放過他的,必要將他抓捕歸案。”
“那你多加小心。”除了這般叮囑他外,凌玉不知還能說什麼。
程紹禟微微一笑,額頭抵著她的,低低地道:“不惱了?”
“惱!自然是惱的!誰讓你那般兇的罵人!”他這般一問,凌玉便又憶起了當日他怒聲質問自己的情形,又是委屈又是生氣,用力想要推開他,可對方卻是紋絲不動。
程紹禟連忙將她抱得更緊,不理會她的掙扎,在她臉蛋上親了親,哄道:“那日是我的語氣重了些,莫要惱了。”
凌玉只想給他翻一個白眼,這男人真是,連哄人都這般**的,方才一聲聲地喚‘小玉’的時候不就挺好的麼?
“總而言之,不管你是怎樣想的,我就是不認為自己做錯了。爹孃上了年紀,身邊一定要有人照顧,大春哥打小便與他們親近,六叔自有了新六嬸後,對他也是不聞不問,父子之情淡薄,大春哥到我家去總他一個人過那種有爹等於沒爹的日子好。”凌玉還是堅持道。
程紹禟眉頭不知不覺地皺了起來,有心想要分辨幾句,怕再度惹惱她,到時只怕又要冷戰,那種被她無視的感覺著實太難受堵心,他可不想再經歷一回。
只是,若是要他違背本意贊同她這番話,他著實又說不出,唯有含含糊糊幾句對付了過去。
凌玉如何看不出他根本還是不認同自己的做法,心中一陣氣苦,又是連連在他胸膛上捶了幾下,見他連眉頭都不皺一下,一時又暗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