札回到了屋裡。
程紹禟正掙扎著緩緩靠坐著床頭, 就這麼一個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動作,便已經讓他痛得直冒冷汗。
一百軍棍打下來,縱然他是鐵打的, 也已經承受不住了,能撿回一條命, 還多虧了軍醫們的全力救治,以及龐大人送來的上等傷藥, 否則, 能否活著回來還真的不好說。
他長長吁了口氣,抬手抹了抹額際上的冷汗,便見凌玉步伐匆匆地走了進來, 而後掩上了門,神情緊張地走到床前,定定地望著自己。
“怎麼了?可是有什麼事?”他納悶地問。
“那個,有件事我得跟你說, 只是你聽了之後可不許生氣, 也不許惱我。”凌玉有些不安地嚥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