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是否真的是楊大夫生前‘故交’仍值得懷疑,但能夠肯定的是,他一定認識楊大夫,否則不會千里迢迢從綿安城跑到這裡來。
“怎不進屋?”程紹禟從凌秀才處歸來,見她站在門口一動也不動,也不知在想些什麼,不解地問。
“好,這便進去。”凌玉回過神來,連忙推門進屋。
“把衣裳脫了。”待她小心翼翼地躺到床上時,便見程紹禟不知什麼時候站到了床邊,正朝著她道。
“你要做什麼?我、我都已經傷成這般模樣了,難不成你想要……”她略帶驚慌地道。
“瞎說什麼呢!我替你上藥!”程紹禟無奈輕斥。
他又不是禽獸,明知道娘子身上有傷還想要亂來。不過看到凌玉臉上的防備時,他仍是覺得心口有幾分堵便是了。
凌玉卻不知他所想,鬆了口氣,只又覺得有些不自在,緊緊地揪著被子道:“不、不必了,待明日我讓娘幫我便可以了。”
“此等小事何必麻煩岳母,聽話,把衣裳脫了,上了藥再睡。”程紹禟皺眉。
“藥味這般重,燻到你無法入睡可如何是好?還是明日再搽吧!”凌玉還想垂死掙扎一番,可對著他那‘你再不行動我便親自動手’的表情,終於還是洩氣了,慢吞吞地抬手去解中衣釦子。
一個,一個,又一個,待白色中衣最後的扣子被解開時,她突然有幾分羞赧,對著靜靜地站在一旁的男人小聲道:“你去把燈挑暗些。”
好半天不見程紹禟動作,她抬眸,瞬間撞入一雙幽深的眼眸裡。
男人的視線既專注又熱切,明明還是往日那一本正經的模樣,卻忽地讓她生出一種他想要幹壞事的念頭。
她舔了舔有幾分乾燥的唇瓣,不曾想男人的眼神又暗了幾分,便是她自己也突然覺得有些熱。
“你去把燈光挑暗些,燈太亮了……”連她也沒有發覺自己的語氣竟是帶了些嬌蠻的意味。
程紹禟卻是發現了,勉強壓下心中的燥動,沉聲應下:“好!”
趁著他轉身去挑燈芯的機會,凌玉飛快地脫掉中衣伏在床上,待程紹禟轉過身來時,便只看到床上的女子半露著潔白的背脊,那張俏臉已經埋入了被子裡。
“你快些,上完藥我便要睡了。”凌玉心跳得厲害,卻又暗暗唾棄自己。
都是兩輩子的老夫老妻,連兒子都已經生了,不過是在相公跟前露個背脊,又有什麼好害羞的。
真是矯情!
程紹禟的情況比她好不到哪裡去,抹著藥的手觸及那白淨光滑的背脊,觸感幼滑如絲,讓他的呼吸也不禁厚重了幾分。
說起來他已經不曾與她行過房了,彷彿是從那一回押鏢回來之後,不,應該再遠些,從那趟出門之前。
只是,當他看到那白淨膚色間一片又一片紅腫,那絲旖旎心思當即便消褪了,上藥的手輕輕地在那傷口上摩挲,臉上盡是懊惱和心疼。
說到底都是他的錯,是他沒有保護好過,才致命她遭了這般大的罪。
再一想到至今未今抓捕的梁方,他的眸中溢滿了惱怒,臉色也不知不覺地陰沉了下來,心中暗暗有了個決定。
“你可以了麼?”凌玉感覺他的手不知什麼時候停了下來,根本不曾動過,忍不住紅著臉蛋問。
下一刻,她卻感覺被人憐愛的環住了肩膀,男人溼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耳畔,她的臉愈發紅得厲害了。
“你做什麼?還不好好上藥?”凌玉嗔道。
“小玉,我想接受郭大人的提議,到縣衙裡當捕快,你的意思呢?”她聽到男人低啞的聲音。
“你先放下我,你這樣子我要怎麼說話呀!”凌玉的耳尖也泛起了紅,那本就是她最敏感的地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