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怎惹上這般事端?官府大牢是個什麼地方,人進去了不死也得剝層皮!他若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這叫我如何是好!”王氏越說越悲慟,眼淚‘啪嗒啪嗒’地直往下掉。
“你可知道紹禟哥是因了何事被抓進去的麼?”凌玉好言勸了她片刻,一直見她眼淚漸漸止住了,這才問程大根。
“這我倒不大清楚,只是遠遠看到紹禟哥和一幫人被官兵押著進了衙門,瞧著那些人像是他們鏢局的。”程大根卻也是一無所知。
“鏢局裡的人?難不成鏢局出事了?”凌玉吃了一驚。
上輩子可沒有這麼一出啊!如今這又是怎麼回事?
“想來是吧,嬸子,你好生照顧自己,紹禟哥吉人自有天相,必會沒事的。嫂子,我家裡還有事,便先回去了,若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你讓紹安來喊我一聲便是。”程大根不便久留,遂告辭道。
凌玉謝過了他,目送著他出了門。
“偏偏這時候紹安又不知跑哪去了!”王氏又急又怕,長子出了事,她整個人便似是沒了主心骨,偏另一個兒子又不在家,更讓她心煩意亂不知所措。
凌玉心裡也是慌得很,只是儘量讓自己冷靜下來,用力握著王氏的手,堅定地道:“娘,你放心,你也知道紹禟哥素來便是循規蹈矩,作奸犯科之事從來不做,故而這回他必定會安然無恙出來的。”
她握得那樣緊,語氣又是那樣的篤定,王氏不知不覺地便安了幾分心,只轉念一想又掉起了淚:“如今這世道,好人也未必平安,就怕那些沒天良的有心栽贓陷害。”
“這倒也無妨,從來官府便是有理無錢莫進來,咱們家這幾個月來也掙下了一筆錢,拿去梳通梳通,相信紹禟哥很快便會回來了。”凌玉想了想,又道。
“好好好,我這裡也有十幾兩銀子,你一併拿了去。”王氏急急地去翻她存了好幾年的銀兩。
正是用錢之際,凌玉也不與她客氣,接過那包得嚴嚴實實的碎銀,低聲道:“那我這便到縣城裡打探打探。”
“快去快回!”王氏忙催促。
凌玉快步回了屋裡,把她攢下來的幾十兩一併帶上,不敢再耽誤,急急忙忙地就要到縣城裡去,走到院子裡看到抱著小石頭的蕭杏屏,止了腳步,捏了捏兒子哭成小花貓的臉,卻沒有抱他,只低聲道:“還要煩勞嫂子費心了。”
“不說這些,你有事便忙去吧!”蕭杏屏哄了小石頭幾句,回答。
凌玉再次道了謝,狠下心腸不再理會哭著要她抱的兒子,一轉身便大步離開了。
雖然她上輩子當過寡婦,這輩子有意無意也做了繼續當寡婦的心理準備,可不代表著她真能眼睜睜地看著她的相公去死。
更何況,上輩子她的相公可是從來沒有進過官府大牢的,天知道這輩子出了什麼差錯,竟讓那人也吃了一回牢頭飯!
她的運氣不算太差,剛好遇上駕著牛車欲往縣城去的老驢頭,老驢頭想來也聽聞了程紹禟之事,知道她心裡急,將牛驅得老快,更親自將她送到了縣衙前。
卻說程紹禟被關到了衙門大牢,讓他奇怪的是,官差並沒有把他與眾兄弟關在一起,他心裡隱隱有個想法,但也不敢肯定。
約莫半個時辰之後,便有獄卒帶著他去受審。
他原以為會被帶到公堂上,卻不想竟被帶往了獄中私設的刑堂。為首的是一名身著黑衣的男子,見他來了二話不說便先狠狠抽了他一鞭。
只聽“啪”的一下,他悶哼一聲,感受到身體被長鞭抽打後的一陣劇痛。
“箱子在哪?說!!”接連被抽了三鞭之後,那人終於開口問道。
程紹禟的視線被額上滾落的汗水糊住,聞言下意識地反問:“什麼箱子?”
那人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