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知道她們這些多是齊王妃孃家靖安侯府裡的夫人。
最為年長的那位,則是靖安侯世子夫人,齊王妃的隔房嫂嫂。
“園子裡那株‘素人妝’今日開花了,大嫂是個惜花人,想必不會錯過,不如我領諸位前去觀賞觀賞這珍貴的異種牡丹?”齊王妃道。
靖安侯世子夫人一聽便再也坐不住了,連忙起身道:“如此我倒真有眼福了。”
凌玉也有幾分好奇,想要瞧瞧這異種牡丹到底長得什麼模樣,與尋常的牡丹又有什麼不同,楊素問的想法也與她一般無二,二人走在最後,跟著出了花廳。
齊王是個愛花之人,園子裡種滿了各種奇花異草,有不少凌玉根本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只是瞧著這些珍稀的花草讚歎不已。
唯有真正的富貴人家,方有此等心思閒情侍候這些精貴之物,凌玉暗道。
“兩位夫人,王妃有請。”前方靖安侯府世子夫人等人全然被滿園子的奇花異草吸引了注意力,凌玉與楊素問走在最後,忽見齊王妃身邊的一名侍女走過來行禮道。
她順著那侍女所指方向望去,果然便見在不遠處的水榭處,齊王妃正朝自己這邊望過來,許是察覺她回望過去的視線,還朝她微微點了點頭致意。
凌玉與楊素問彼此對望一眼,均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疑惑不解,只是誰也沒有多問,跟在那侍女身後往水榭方向而去。
“兩位必定奇怪我為何會請你們來。”齊王妃端過茶盞啜飲了幾口香茶,用帕子拭了拭嘴角,開門見山地道。
凌玉也沒有想到她竟是這般直接了當,乾脆也坦然道:“確是有些奇怪。”
齊王妃似乎很滿意她的直言,嘴角微微揚了個弧度,又道:“如今朝野上下誰人不知定遠將軍乃是太子殿下跟前紅人,滿朝大臣,在太子殿下跟前,也沒一個能及得上他,此番程將軍若是能大敗西戎軍,這日後之前程,必是不可限量。我雖貴為王妃,奈何卻是個不爭氣的,為著日後身家性命著想,欲與夫人結個善緣倒也算不上奇怪吧?”
“王妃說笑了,著實不敢當。”凌玉猜不透她的真實用意,更想不明白她此話的真假,連忙又是一番謙虛客氣。
齊王妃笑了笑,倒也沒有再執著於此,望向她身邊靜靜地坐著的楊素問,問道:“府裡的侍妾映柳早前被診出再度有孕,只她曾經小產過,身子骨大不如前,對她腹中孩兒,殿下與我均寄予厚望。”
“原來映柳姑娘又有了身孕,當真是恭喜了。”楊素問忙道。
齊王妃坦然地受了她這聲道賀,繼續道:“令尊生前乃是宮中醫術最為高明的太醫,深受陛下與諸位娘娘讚賞,他雖已然過世,只聽聞遺留下一本手札,不知凌夫人可否藉此手札一閱,也好教那映柳遵從調養身子,為齊王殿下順利誕下麟兒?”
凌玉呼吸一窒,終於恍然。
只怕這才是今日這場‘賞花宴’的真正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