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特別得寵的,若硬是要對比,謝側妃的寵愛倒是多些。
估計這與她生有太子長子之故。
她的親姐姐不過一尋常百姓之家的婦人,也會因為膝下只得一女而憂慮了多年,太子妃縱然出身高貴,只因為多年無子,只怕這些年來都不好過。
上回要見楊素問,想來也是因為那據聞是婦科聖手的楊太醫之故。
“我自幼便只愛搗鼓往臉上塗抹之物,對醫術並不怎麼用心,先父在時,為此沒少說我,待他病重,自知不起,為免我醫術不濟拖累了他一手建立的藥鋪,還把鋪子都賣給了別人。”聽她問及自己的醫術,楊素問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道。
“難不成他便沒有教過你一些獨門醫術?”太子妃仍不死心。
這也是沒有辦法之事,楊伯川雖然早就過世了,但她也是偶爾從先皇后身邊的嬤嬤處得知,那玉容膏與當年楊伯川給皇后娘娘調製的袪產後痕跡膏藥的氣味、色澤頗為相似。
估計這玉容膏也有楊太醫的心思所在。
“獨門醫術?”楊素問滿頭霧水,“我爹有什麼獨門醫術?”
見她不似作偽,太子妃終於失望了,低低地嘆了口氣。
是她太過於急切了。
凌玉不好說什麼,上輩子太子早死,他唯一的孩子也在幾年後夭折,太子一脈算是徹底斷了。至於太子妃這些太子妻妾的結局,她並不清楚。
畢竟這些人離上輩子的她太遠,她也沒那個閒心關注這些。
“我用著你們那玉容膏覺著甚好,只是好像有點難買?你們如今也在京城,何不考慮把留芳堂也開到京城裡來?”太子妃很快便收拾了心情,想到了自己已經快要用完了的玉容膏,不禁問。
“不瞞娘娘說,妾身正有此意,如今也與兄長在尋著鋪位。”凌玉精神一震,斟酌著回答。
太子妃聞言便笑了:“如此可真是好了,那我便等著你們新鋪開張的好訊息。”
“多謝娘娘,承娘娘貴言!”凌玉歡喜地回答。
屋內三人正說得興起,難得抽了空到太子妃院裡來的趙贇有些意外地在院子裡看到小石頭的身影。
他板著臉,等著小傢伙發現他的存在。
小石頭正往嘴裡塞著點心,吃得心滿意足眉眼彎彎,哪裡還注意得到旁人,趙贇等了老半晌,還是奉命照顧小石頭的侍女先發現了他,連忙上前見禮。
小石頭終於被驚動了,好奇地望了過來,見是熟悉的面孔,當即響亮地喚:“叔叔!”
嚇得正行禮問安的侍女死死地捂著他的嘴。
“你做什麼?放開他!”趙贇瞪了她一眼,看著小石頭委屈地扁起了嘴,嗤笑道,“難看死了,愛哭不哭的。”
小傢伙噘起了嘴,忽地想起孃親的叮囑,拱著小手衝他搖了搖,奶聲奶氣地道:“萬安!”
趙贇險些雙腿打架,瞪他:“誰教你這般行禮的?不倫不類!”
小傢伙終於生氣了,張著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瞪了回去,隨即起身“咚咚咚”地往屋裡跑。
“娘……”
趙贇正想要把他拎過來教訓一頓,好教他知曉,他可不是他這小屁孩隨便能瞪的,卻在聽到他這聲娘時止了腳步,皺眉問那侍女:“太子妃在見客?”
雖然並不認為凌玉與楊素問稱得上是客人 ,那侍女還是老實回了聲是。
趙贇擰著眉,還是轉身離開了。
而此時的齊王正若有所思地望著手中的腰牌,問身邊的侍妾映柳:“這確是來昆撿到的?”
“千真萬確!”在府裡多年,映柳早就褪去了當年面黃肌瘦的窮丫頭模樣,白淨細緻的小臉,一雙清澈得似是含著兩汪春水的明眸格外靈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