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女子生存不易,她並不覺得以色侍人有什麼錯,有什麼低人一等。在還有‘色’的資本時爭取一切,徹底壯大自身實力,待到人老珠黃亦不會教人輕易小瞧了去。
縱是風塵女子,賣笑賣色,但凡沒有本人的允許,哪怕對方身份再尊貴也不能強來。唐筠瑜再該死,也不是唐筠柔算計她失貞的理由。
可是任憑唐松年父子再怎麼想,也不會想到這一切當真都是唐筠柔的算計。
自信王徹底扯下溫柔的偽裝後,唐筠柔每晚都過得生不如死。慢慢地,為了讓自己過得好一些,她便開始學著迎合信王,初時確是稍稍好受了一些,可過不了半個月,信王便又想出了別的花樣,把她折騰得險些連性命都沒了。
她覺得自己快要瘋了,白日她是那個風光無限的庶妃娘娘,一到夜裡她便過得還不如青樓女子。為了讓自己過得好一些,她開始物色替死鬼,從身邊侍候她的婢女開始,一個接一個地把她們推出去。
反正那些個賤婢平日也是有意無意地勾引殿下,這會兒便遂了她們的心意,送她們一個富貴。
她本來也沒有想過把主意打到唐筠瑜頭上的,可是看著她紅潤的臉色,眼角眉梢的愜意,知道那一事無成的紈絝子陳兆勇成婚後居然待她相當不錯,而她在陳府的日子也過得頗為舒心,那一刻的嫉恨便再也壓抑不住。
她痛恨一切比她過得好之人,尤其痛恨姓唐的。唐筠瑤好命,有一個丞相父親,她奈何不得,為何連唐筠瑜都過得比她好!
這不公平,老天爺何極不公!
她不好過,也不會讓她們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