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韋伯伯,他上了年紀,可經不得摔。”
“是。”賀紹廷含笑應下,果真上前來欲扶他。
韋良笑罵道:“果真是吃不得半點虧,罷了罷了,算是我服了你了!”
這兩人本就相交多年,如今又成了未來的兒女親家,關係自然又親近了幾分,賀紹廷常與唐府來往,自然也知道韋良之女韋映竹已經和唐淮周訂下了親事,若不是遇到國孝期,韋映竹本應在這個月便嫁入唐府的。
見賀紹廷居然在唐松年跟前執行起了晚輩禮,言語間對唐松年更是尊敬有加。而唐松年待他也如同子侄一般隨意,眾人望向杜誠忠的眼神便愈發充滿了同情。
杜誠忠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只覺得難堪至極。
他的親生骨肉視他如同陌路,卻對一個外人言聽計從,處處體貼入微。
可是他甚至連上前責問的勇氣都沒有,因為那個外人深得陛下信任,更是位高權重,根本不是他可以得罪得起的。
如今的鎮遠將軍府早就處於風雨飄搖的地步,他沒有那個膽子再為自己招來唐松年這個勁敵。
眾人看了一會兒熱鬧便陸陸續續地離宮,坐上了回府的馬車。
唐松年的感覺向來敏銳,自然察覺得到杜誠忠望向自己時的憤怒與不甘,他自然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卻見杜誠忠除了私底下用眼神凌遲自己外,並無半點其他舉動,微不可見地搖了搖頭,又為身邊的年輕人感到不平。
有個這樣的生父,這孩子也真是命苦得很!
賀紹廷就這般一直掌握著距離跟在唐松年與韋良身邊,出了宮門後又親自把唐松年扶上了轎子,對不遠不近地跟著自己的杜誠忠視若無堵。
倒是杜誠忠忍不住快步上前,狀似關心地問:“下個月初便要出征了,一切可都準備妥當了?”
“多謝杜將軍關懷,一切都都準備妥當了。”賀紹廷客氣而疏離地回答。
杜誠忠不在意他的態度,繼續有一搭沒一搭地與他說著話,賀紹廷隱隱有些不耐,但還是強自按捺著應付。
行至前方路口便要分道揚鑣,賀紹廷正準備告辭,杜誠忠卻恍若不經意地道:“你如今已經到了弱冠之齡,威遠將軍之女年方十七,與你……”
“我的事便不勞杜將軍費心了,告辭!”賀紹廷打斷他的話,拱拱手頭也不回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