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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突然傳來芳宜的一聲驚呼,也讓她抹汗的動作一頓,隨即緊握著手中長鞭,想也不想便朝著芳宜所在之處跑過去。
“寶丫你做什麼?快回來!”唐淮周見狀嚇了一跳,急忙去追。
芳宜身邊的護衛已經死了兩個,餘下的一個也受了傷,一條臂上鮮血淋漓,可還是緊咬著牙關護著她和圖衣且戰且退。
和他對戰的曹勝賣了個破綻,趁著他提刀砍來之際,驟然朝他重重擊出一拳,直把他打得連連退了好幾步,而後噴出一口鮮血,背後再被一名兵士劈了一刀。
將要倒下之際,他還是死死咬著牙關,接著最後一口氣回身劈出一刀,看著那兵士只是被他劈中一臂,終於不甘地轟然倒地而亡。
見此人如此勇猛,曹勝也不禁有幾分佩服,只也不敢耽擱,立即提劍追著狼狽逃竄的芳宜主僕而去。
那兩名都是不會武的弱女子,又如何跑得過他,不過須臾功夫便被他追上了。
他想著生擒這二人,故而並沒有下殺手,只是虛晃幾招將她們分開,而後提劍掌握著力度朝著芳宜刺去,想要籍此逼她束手就擒。
圖衣被逼離主子幾步,見那賊人提劍要殺主子,想也不想便飛撲過去,以自己的身體擋住了刺向芳宜的長劍。
只聽‘噗’的一下利刃入肉的悶響,她心口一陣劇痛,可還是用力抓住插在胸口的那把長劍,不讓曹勝把劍拔出,同時拼盡力氣朝著芳宜嘶吼出聲:“快走!”
“英娘!!”眼睜睜看著一直忠心追隨的侍女中劍,芳宜悲痛欲絕,可還是緊咬著牙關,想也不想轉身就跑。
哪知她才跑出一段距離,突然眼前一道細長黑影,隨即‘啪’的一聲,臉上一陣劇痛:“啊!!我的臉!!”
她只感到左臉一陣火辣辣的痛,像是皮開肉綻了一般,瞬間摸了滿手的鮮血。可不待她反應過來,唐筠瑤又再度揮著長鞭朝她抽打過來,眼看著長鞭就要再一次抽到她的身上,說時遲那時快,突然凌空出現的一個黑衣人,驟然出手,死死地抓著她的長鞭,再一用力,生生地就要把她的鞭子給奪去。
“寶丫快鬆手!!”趕了過來的唐淮周失聲驚叫,飛身撲過去抱住她,把她死死的護在懷裡,以背為她擋去黑衣人就要抽過來的一鞭。
“住手!!”黑衣人本是想要以牙還牙給唐筠瑤一個教訓,長鞭正要揮出,卻聽身後不遠傳來了賀紹廷的暴喝,知他武藝了得,不敢戀戰,一把抱住倒在地上捂著臉痛苦翻滾的芳宜,幾個縱步飛掠出幾丈之遙。
“玄清,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你們是逃不掉的!!”忽聽身後遠遠傳來了女子的叫聲,他腳步一滯,隨即足下輕點,飛身躍上候在一旁的駿馬。
只聽駿馬一聲長嘶,馬蹄激起沙塵滾滾,瞬間便馱著他們跑了個無影無蹤。賀紹廷不死心地提氣追出老遠,可還是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漸跑漸遠,最終徹底失去了蹤影。
險險地逃過了一鞭的唐筠瑤從兄長懷裡掙脫開來,恨恨地看著那黑衣人消失的方向,回身望了一眼倒在地上早已氣絕身亡的圖衣,想了想,一把抽出範廣剛好入鞘的長劍,快步朝著圖衣的屍身走去,雙手舉劍,對準對方心口位置,用力捅了進去……
“餵你做什麼?”見她居然拿劍去刺死人,範廣又驚又惱,“人死如燈滅,有什麼深仇大恨,讓你竟然如此對待她的屍首?”
唐筠瑤理直氣壯地道:“這可是位奇人,萬一又像上回那般起死回生怎麼辦?插一刀,你好我好大家好!”
範廣瞬間想到了當初圖衣假死逃脫之事,頓時半句話也再說不出來。
唐淮周抹了一把臉,見狀又捂著臉不忍看:“寶丫,大家閨秀,你可是大家閨秀啊大家閨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