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封地,讓本以為襄王會成為新任太子的眾多朝臣愕然。
而又在這個時候,信王連辦了幾樁漂亮的差事,使得龍顏大悅,更是連得天熙帝誇讚賞賜,也使得朝臣們終於將視線投向了這位素來不顯山露水的皇次子。
信王性情寬厚,視賢下士,從此前的幾樁差事來看,又是個頗有才幹的能人,如此賢王倒是難得。
不知不覺間,朝中便有了冊立信王為太子的呼聲,並且這呼聲越來越強烈,信王的支持者也愈來愈多,雖仍無太子之名,可卻隱隱有了幾分太子之勢。
唐筠瑤得知後卻是一番感嘆。沒有想到這輩子在太子被廢后跳出來的不是襄王,反而是那個一直如同隱形人般的信王。
不過事到如今,她也不敢完全肯定最終仍會是豫王坐上那個位置。
這會兒,她雙肘撐在唐松年書案上,托腮問:“爹爹,你覺得陛下會冊立信王為太子麼?”
唐松年放下手中書卷,笑道:“小丫頭怎的對這些有興趣了?”
“說嘛說嘛,陛下會不會冊立信王為太子?”唐筠瑤催促道。
唐松年搖搖頭回答:“君心難測,陛下的想法非我等所能揣測。況且身為臣子,我只管服從陛下的旨意便可,其餘的無需在意。”
唐筠瑤想了想,又問:“所以爹爹盡忠的是陛下,對爹爹來說,只要是陛下親選的太子,不管是誰,你都會對他盡忠?”
唐松年捻鬚頷首微笑:“寶丫所言極是。”
唐筠瑤抿嘴一笑,正想要再說,忽聽外頭一陣說話聲,頓時有幾分不悅,揚聲喚來藍淳,讓她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藍淳領命而去,不到一刻鐘便回來了。
“聽說是陳家那位老太太惹惱了夫人,罵罵咧咧地被勸走了,夫人這會兒還在屋裡生氣呢!”
父女二人對望一眼,均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驚訝。
“可知那老太太因何事惹惱了孃親?”唐筠瑤又問。
藍淳望了她一眼,又望了望唐松年,這才小小聲地道:“好像是為了姑娘的親事,那老太太想為她的孫兒求娶姑娘,夫人不願意,那老太太說了一些難聽話,夫人聽了便生氣了,直接吩咐送客。”
唐筠瑤又是一愣,沒有想到此事居然還與自己有關。她還沒有說什麼,唐松年已經勃然大怒:“豈有此理,她們家那個勇哥兒,文不成武不就,整日遊手好閒沒個正經,也敢打我寶丫的主意?!簡直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想錯了他的心!”
“傳我的話,下回他若是再敢來咱們院裡來,直接把人給轟出去!”
唐筠瑤這輩子還是頭一回見他動怒,有些新奇,有些好笑,也有些感動。
老頭子確實很疼愛她,只怕在他眼裡,天底下便沒幾個男子配得上她的。
還有孃親,那般軟綿好性子的一個人,平日總是輕言細語的,也就只有在感到兒女被欺負時,才會驟然暴發脾氣。
阮氏確是被錢氏給氣著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錢氏居然打起了女兒的主意。
錢氏提到希望陳唐兩府親上加親,欲為孫兒陳兆勇求娶唐筠瑤為妻時,她臉上的笑容便有幾分僵硬,只還是客氣地道:“她年紀尚小,暫且不考慮親事。”
錢氏不以為然:“明年便要及笄了還小什麼小,多的是姑娘家在這個時候便議親的,有什麼打緊。知道你們兩口子疼女兒,可就是寵得太過了些,倒把她養出一身毛病來。你們捨不得狠下心去管教,這會兒早早把親事訂下來,我也能替你們磨磨她的性子,免得日後嫁了人還不知收斂惹人笑話。”
阮氏的臉色頓時有些不好看了,笑容也一下子便斂了下來,淡淡地道:“多謝舅母費心了,不敢勞煩您老人家。”
“那也是沒有法子之事,總不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