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訊息。
新帝登基,改元天熙,以次年為天熙元年,尊父皇建章帝為太上皇。
許筠瑤默默算了算日子,竟意外發現這一世太宗皇帝竟是比上一世提前了一個月登基,不禁皺了皺眉。這是怎麼回事?怎的與上一輩子對不上了?這輩子是哪裡出現了變數了麼?
再一想,她雖然這輩子沒有主動干涉別人的前程,可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干涉。比如本應該已經病逝了的阮氏,這會兒還好端端的活著。
再比如,如若沒有她,現在的耀哥兒應該還是一個和他哥哥興哥兒一樣,無所畏懼地四處作弄人的熊孩子吧?她撫著下頜,若有所思地望望一看到自己便將身子縮到了樹後的耀哥兒。
這小子難不成果真是被她給嚇破了膽子?如此也好,對人對事多存一分畏懼,行事自然也會有所收斂,也不至於將來會因此而吃個大虧。
只不過,她不知道的是,上一輩子的耀哥兒亦並非無所畏懼,沒有了她,還有一個同樣不肯吃虧的周哥兒。只是上輩子失去了孃親與妹妹的周哥兒,性子卻沒有這輩子這般活潑開朗。
這日,許筠瑤趴在窗上,看著街上的熱鬧繁華,行人臉上的笑容,只覺得新帝登基,整府京城似乎都有一種煥然一新的感覺。
“寶丫過來選一樣。”阮氏的聲音從她身邊傳來,她清脆地應了一聲,爬下了椅子,朝著正為女兒挑選布匹做新衣的阮氏跑去。
一旁的掌櫃見狀便笑道:“夫人當真是好眼光,您手上的這兩匹是咱們店裡質地最柔軟,也最耐磨的,特別適合給孩子做成衣裳。”
孩子面板嬌嫩,衣服質地便要柔軟。孩子也好動,也不能用那些太脆弱的布,否則穿不了幾回便破了豈不是可惜。
這掌櫃也算瞧出來了,眼前這位夫人瞧著家境雖不錯,可卻不是那種注重奢華之人,相反她還相當懂得過日子,從她為自己女兒選的布匹便知道了。
許筠瑤一眼便瞧出阮氏選的兩匹布並不是什麼名貴的,只是質地摸著卻相當柔軟,顏色也好看,左右看了看,最終指了指右邊那匹鵝黃色的。
“我要這匹!”
“這匹麼?可娘覺得紅色這匹更好啊!”阮氏有些猶豫。
本宮就知道!包子夫人就喜歡把本宮打扮得紅通通喜氣洋洋的。許筠瑤如何不知道她,有些無奈。
“那兩匹都要!”既然覺得兩樣都好,那就兩樣都要,淑妃娘娘才不會在意這點兒小事呢!
阮氏好笑:“小丫頭怎的這般貪心?”
許筠瑤一臉無辜地望著她。
“也罷,便聽你的,兩匹都要了。”阮氏也不願拂女兒之意,既然左右為難,不如全都要了。
“娘,我也想要那種淺淺的黃色。”忽地聽有小姑娘的聲音,許筠瑤望過去,認出說話的竟是梁毓嫣,頓時有幾分意外。
梁毓嫣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裡又看到她。
掌櫃立即機靈地將一匹與阮氏手中一樣的鵝黃布匹送到梁夫人身前。
梁夫人伸手摸了摸布匹,雙眉微蹙,眼神有幾分不屑地從阮氏身上掠過,轉身對女兒道:“這種布太廉價,不適合你的身份,你要記住,咱們家可不是普通人家,若要便要最好的。”
弟弟紀淵升任了吏部尚書,今時不同往日,她們一家的穿著打扮自然也要提一個檔次,如此才能適配弟弟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