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人家還有親人在,總不能被強留下來。
許筠瑤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她更清楚小少年日後自有好前程,又不知道上輩子小少年在揚名之前的經歷,故而並不敢幹涉。
當晚,她苦惱地翻著阮氏給她準備的漆黑檀木錦盒,裡面放著裝著驅蚊藥草的小香囊、勉哥兒送的撥浪鼓等等,都是一些不值錢的孩子玩意。
言嫵在她身邊飄來飄去,眼神充滿了嫉妒。
瑤瑤都沒有送過東西給我呢,這會兒卻在花心思給那廷哥兒準備禮物,不公平,這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許筠瑤沒有理會她,不停地翻著自己的“寶庫”,一個不小心,便把那個撥浪鼓撥到了地上。
她頭也不抬地在心裡吩咐:阿嫵,撿起來。
言嫵聽話地撿起,手一動,那撥浪鼓便發出一陣咚咚咚的響聲。她眼睛一亮,又抓著搖了幾下。
咚咚咚,咚咚咚的聲音在屋裡響著,言嫵高興極了:“瑤瑤,這個好玩。”
說完又搖了幾下。
許筠瑤還未來得及阻止,房門便被人從外頭推開,她轉頭一望,便看到了阮氏震驚的眼神。
她暗道不好,想要制止言嫵已經來不及了,只聽到“咚”的一聲,阮氏已經兩眼一翻便昏倒地上。
“夫人!!”跟在阮氏身後的碧紋見她突然倒地,嚇得尖叫出聲,連忙伸手去扶。
從撞入阮氏視線裡那一刻起,許筠瑤便知道這下是要闖大禍了,又見阮氏竟是被嚇昏了過去,遂狠狠地瞪了嚇得扔掉撥浪鼓縮著脖子的言嫵一眼,當下連鞋子也沒有穿便急急地從小床上跳了下去。
“娘……”
早有機靈的小丫頭飛也似的前去稟報唐松年,一聽夫人昏倒,唐松年大驚,哪還敢耽擱,匆匆趕了過來,將阮氏抱回了正屋。
許筠瑤邁著小短腿緊緊地跟著他的身後,憂心仲仲地想:包子夫人不會被嚇傻了吧?要是嚇傻了可如何是好?
才躺床上沒多久的周哥兒聽到動靜,趁著夏嬤嬤不注意,一溜煙地跑了出來,一來便見孃親躺在床上,無論爹爹他們怎麼叫也不醒。
“娘怎麼了?”他嚇得快要哭了,可是卻沒有人顧得上他,便連許筠瑤也是白著臉踮著腳尖往床上昏迷不醒的阮氏望。
唐松年一邊掐人中一邊喚著阮氏的名字,也不知過了多久,阮氏終於悠悠轉醒。
“阿茹,夫人,你醒了?覺得怎樣?可還有哪裡不舒服?”唐松年驚喜地一連發問。
阮氏的神情有幾分呆滯,渙散的眼神好一會兒才重又凝聚起來。
許筠瑤見她醒來,又驚又喜,正想靠上前去,卻又有些遲疑,不知道若是阮氏問起她屋裡發生之事應該如何解釋。
正在這時,阮氏突然發出一聲尖叫,猛地推開唐松年趿鞋下地,在屋裡翻箱倒櫃起來。
“夫人,你在找什麼?”唐松年不解地問。
可阮氏根本不理會他,口中喃喃著,手上的動作卻不停止,就這樣找了一會兒,而後在眾人驚訝的視線中拿著早前從朝雲觀求來的平安符、收藏著的通透碧玉佛,以及梳妝檯上的桃木梳衝了出去。
“阿茹!”
“夫人!”
“娘!”
眾人叫著連忙跟上去,許筠瑤年紀最小,走得也最慢,自是落在最後頭。
看著阮氏所走去的方向正是自己的屋子,她心裡咯噔一下,頓時更加擔心了。
阿嫵那個缺根筋的笨蛋不會又在屋裡這裡摸摸那裡拍拍吧?若這回再被人撞了個正著……她不敢想像下去了。
她加快腳步追上前,聽到唐松年問:“夫人,你到底在做什麼?”
她頓生不好的預感,憑著身體的優勢鑽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