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爬到頭上作威作福……”
見幫手過來,李氏愈發捂著臉,盡是一副吃了虧受了欺負的模樣哭倒在錢氏懷裡。
周哥兒抱著孃親的腿,伸出一邊腳用力踩著李氏長長的影子。
踩你這個壞人!
“舅母這話我倒是不明白了。”阮氏冷笑道,“上粱不正下粱歪,興哥兒耀哥兒兄弟倆小小年紀便會用蛇來嚇唬人,卻是不知又是學的哪一條粱?!”
“今日裡裡外外都有人瞧著呢!敦是敦非自有公論,大嫂若是覺得我家還未滿兩歲的小丫頭欺負了你的兩個兒子,大可嚷去、鬧去!總歸這會兒前廳裡還有許多大哥請來的官宦、富貴人家,他們見多識廣,明察秋毫,必是能還大嫂一個公道!”
許筠瑤更為詫異。
包子夫人可以啊,居然還學會了威脅。
今日這事便是鬧破天去,誰也不能說她一個不滿兩歲的小丫頭做錯了,最多隻能感嘆她小小年紀膽子卻不小,倒是大房那兩個半大小子,怕是要撈到不少埋怨。
畢竟,今日被嚇著的那些孩子,多數是賓客們家裡的孩子,人雖然是她打的,可要追究,也只會追究到興哥兒頭上。
因為她可是一個不滿兩歲的受害者呢!
李氏也不是蠢人,自然明白她話中所指,臉色一下子變得極為難看。見錢氏似乎還想要說什麼,連忙扯扯她的袖口,示意她不可再多言。
錢氏見不得她這副沒出息的模樣,用力甩開她的手,衝著王氏道:“難不成我們柏年的兩個兒子,還比不上你們三房的一個小丫頭?這會兒因為那死丫頭,興哥兒耀哥兒兄弟倆遭了那般大的罪,你們便不聞不問?”
“那舅母想要怎麼做?不如便依拙荊方才所言,請前廳裡諸位貴客為興哥兒兄弟倆作主,不管結果如何,我們夫婦絕無二話,該補償的補償,該懲罰的懲罰,該處置的處置,舅母意下如何?”唐松年緩步而入,臉上帶著笑容,卻是笑不及眼底,慢條斯理地道。
李氏張張嘴欲說話,卻被急急趕來的唐柏年喝住了:“好了,丟人丟到三弟院裡了,成何體統!還不趕緊回去?!慈母多敗兒,那兩個逆子如此不像話,也是你這個當母親的沒用!”
見大外甥到了,錢氏自然也閉嘴不言,又聽唐柏年衝著唐松年道:“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孩子們不懂事,咱們做大人自然也不能什麼都不懂。不過一件小事,何必要嚷得人盡皆知,還要把今日的貴客拖進來呢!”
唐松年含笑點頭:“大哥所言甚是,我都聽大哥的。”
唐柏年又說了幾句場面話,這才陰沉著臉帶著李氏走了。
錢氏覺得沒意思,也跟在他們身後離開了。
方才還據理力爭寸步不讓的阮氏,一看到夫君出現,理智立即回籠。不,理智立即飛走了,憂心仲仲地道:“我方才說話是不是太過分了?是不是給你惹麻煩了?哎呀,都怪我,大好的日子偏要與人爭執,這會兒都把大嫂她們給氣走了。”
“沒有,你做得很好,不但沒有給我惹麻煩,反而還替我解決了一個大麻煩。”唐松年笑著拍拍她的手背。
阮氏這才鬆了口氣。
本想責怪兒媳婦言辭太過於鋒利的王氏聽兒子這般說,一下子便將那些責怪的話給嚥了下去,唯有低嘆一聲,疼愛地摸了摸孫女的臉蛋,又揉揉孫兒的腦袋,轉身一言不發地離開了。
唐松年看著她的背影,神情卻是有些複雜。
“爹爹!”周哥兒委屈地朝爹爹撲過去,抱著他的大腿叫。
唐松年定定神,揉揉他的頭頂,誇獎道:“周哥兒能保護娘了,真是個好孩子!”
周哥兒眼睛一亮,無比驕傲地挺了挺小胸膛:“我還會保護妹妹呢!”
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