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攤在床上長吁短嘆。
婦人生了孩子就這麼一點不好,夫君都要被排到孩子後頭了。
待耳房那邊的哭聲止住,又過了片刻,他便看到阮氏回來了。
“我不管,你一定要補償我!”他咬著女子的唇,哼哼唧唧。
阮氏有些歉疚,柔順地任由他動作。
唐松年重整雄風,誓要一償盡興之願,一陣更尖銳響亮的哭聲傳來,他又是一個哆嗦。
片刻之後,他再度一個人攤在床上,望著帳頂繼續長吁短嘆。
又隔得一刻鐘,阮氏再度帶著歉疚回來了,【和諧和諧不可說不可說不知怎麼改已放棄治療後】
“娘!娘!嗚哇……娘……”大哭聲再度傳來,這一回,他終於疲軟,生無可戀地又一次攤在床上,哀怨地望著夫人匆匆離開的背影。
你說,生這麼多孩子做什麼呢?盡會欺負當爹的!
次日一早,許筠瑤假裝沒有看到唐松年那張慾求不滿的臉,無比乖巧地坐在一邊,讓阮氏喂自己用早膳。
唐松年幽怨地瞅了一眼那對你吃一口再餵我一口的母女,片刻之後將視線落在吃得眉開眼笑,彷彿是品嚐著什麼人間極品美味的女兒身上,看著那圓圓的小臉蛋上不知什麼時候又跳了出來的一對小梨渦,既想伸手去戳一戳,又想將這梨渦的小主人拉過來揍一頓小屁股。
真是個壞丫頭,有這般坑害爹爹的麼!他的心中充滿了怨念。
許筠瑤心中卻是極度舒暢,往日嫌棄不已的米糊糊,這會兒吃起來也覺得美味至極,察覺老匹夫在望自己,還轉過小臉衝他甜甜地笑,笑得唐松年心裡酥酥麻麻的,對這小丫頭真是又愛又恨。
倒是阮氏朝他露了個抱歉的笑容。
唐大人思前想後,只覺得這日子繼續這般下去可不行,若是這小丫頭每晚都鬧這麼幾齣,他的命根子早晚得廢掉,到那時才是悔之晚矣!
他著人請了大夫為女兒診脈,想看看這小丫頭是不是身子有什麼不適,否則怎的大夜裡醒來幾回哭喊著找娘。
結果大夫細細一把脈,便連聲道恭喜,只道小姑娘身子康健,較之以往已是大有好轉。畢竟作為一個經常出入縣衙的大夫,他自然知道唐大人夫婦最為憂心的便是小女兒的體弱多病,如今小姑娘健健康康的,對府上來說確是一件大喜事。
唐松年說不清是鬆了一口氣還是咋的,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懷疑那壞丫頭是不是純心和爹爹作對,只這個念頭很快便打消了。
“大人,孫有才的妾室董氏前來告狀。”有衙役急急進來回稟。
“她告何人?因何事而告?”他問道。
“董氏狀告孫氏族人霸佔孫有才財產,驅趕她們母女。如今兩幫人都在外面對罵呢!”
孫氏夫婦雖然已經死了,可還是留下不少的財產,孫有才無子,唯有與董氏所出的一個女兒,孫氏族人又如何會放過這麼一塊大餅,必然轟然而上。
而董氏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燈,兩方人各不相讓,自然便吵起來了,吵著吵著便鬧到了官府。
唐松年皺了皺眉,還是換上官服出面主持。
——
賀紹廷抱著阮氏給他準備的文房四寶,小臉雖然仍是一如既往地繃著,可眼裡那曾經拒人千里之外的疏離已經消去不少。
“……諾大的財產,又沒有男丁留下來,那些族人怎不眼紅。要我說,東西還不如給孫氏族人佔了去,也好過便宜那姓董的小娼婦!”
突然聽到有婦人的說話聲,他腳步一滯,又聽到有人道。
“可不是,可憐田娘子辛苦大半生積攢下來的錢,若是讓那對娼婦母女得了去,還不氣得從墳裡跳出來?”
他抱著文房四寶的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