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長揚聲說道:「讓證人花伯進來。」
很快,中等身材、約摸四五十歲的花伯就進來了。
他也是一看到面上開了染料鋪的李芬,就愣住。過了好一會兒才聽清楚所長的問話,也是同樣把自己的個人情況交代情楚以後,他說起了當天中午的事:
「我們都是中午十二點吃飯哩!吃完飯我就在船上睡了一覺,一點鐘的時候女娃娃過來找我,說要我送她去海鷗島,來回一趟給我五角錢哩,我就送她去、送她回了。」
說著,花伯又道:「女娃娃當時還看了手錶,跟我說是十二點過五分……我心想,你那手錶是個西貝貨吧!現在都已經一點鐘了咋還跟我說才十二點呢?」
所長問道:「那你怎麼知道當時不是中午十二點,而是一點鐘?」
花伯奇道:「我老人家年紀大了,但我老人家又不傻……碼頭上不是掛著一個大掛鐘的嘛!」
聞言,李芬愣住,滿面慘白。
直到這時,她才覺察出來……她幹的事兒有多愚蠢!簡直到處都是漏洞!
她閉了閉眼。
所長又問花伯,「你花了多少時間才送李芬去了海鷗島,李芬在海鷗島上呆了多長時間,你送她回到南陵的時候又是幾點鐘?」
花伯想了想,「我一點鐘搖船送娃娃去海鷗島,因為娃娃的手錶是壞的嘛,我到了海鷗島以後……海鷗島上有解放軍,我就去問他們幾點了,他們說,那會兒是兩點半!娃娃上去了半個多小時下來了,我們幾點離開海鷗島的我不知道……但是回到南陵的時候已經快五點鐘了……五點差一刻。」
接下來,所長又讓證人洪禾禾、當天駐守海鷗島碼頭的哨兵等人前來作證。送李芬去了海鷗島,李芬在海鷗島上呆了多長時間,你送她回到南陵的時候又是幾點鐘?」
花伯想了想,「我一點鐘搖船送娃娃去海鷗島,因為娃娃的手錶是壞的嘛,我到了海鷗島以後……海鷗島上有解放軍,我就去問他們幾點了,他們說,那會兒是兩點半!娃娃上去了半個多小時下來了,我們幾點離開海鷗島的我不知道……但是回到南陵的時候已經快五點鐘了……五點差一刻。」
接下來,所長又讓證人洪禾禾、當天駐守海鷗島碼頭的哨兵等人前來作證。
李芬的行程和動機基本被捋清。
只剩下兩個最大的疑點:
一是時間上的錯位——李芬於十二點十分離開第三生產大隊,按正常腳程來說,慢慢走、十分鐘之內就能抵達沙灘那兒;要是走快一點,基本三四分鐘就能到。
二是她去海鷗島的動機——人人都知道她和別梔梔的關係不好,別梔梔怎麼可能讓她去海鷗島上拿她的項鍊???
為此,李芬根本就答不上來。
她也不能說。
所長緩聲說道:「李芬,你故意混淆時間、動機不明,其實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製造不在場證據,以證明你和陳大牛他們根本沒有來往,對嗎?」
李芬咬唇不語。
所長又道:「但是,只要是你做過的事,就一定會留下痕跡……你以為你神不知鬼不覺地和陳大牛他們見了面……但其實在那天中午,親眼看到你和陳大牛見面、說話的人,少說也有五個人……李芬,你想聽一聽他們的證詞嗎?」
李芬臉色慘白。
所長又道:「一個謊言需要一百個謊言來圓……越到後面,越會讓你漏洞百出。今天我再給你一個機會,你好好想清楚……看清楚牆壁上這幾個字是什麼意思。」
說著,所長指了指詢問室牆壁上印刷的八個大字: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所長率先起身離開。
警方這邊的人也全都站了起來,梔梔見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