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堪破了,古越在你面前,還有什麼能力可言。”
張道長說得煞有介事,我張著嘴,簡直呆了。別說我,就是方皓和傻乎乎聽故事的趙泯,一個個也是目瞪口呆。照張子青這麼說,我要是好好學習,以後可牛逼了啊。還沒等內心生出一股膨脹的英雄自豪感,就見張道長順著兩撇鬍子笑眯眯又說:“不過卦不可算盡,免得遭天譴。”
我:“……”
“天道無常,我等皆是凡夫俗子嘛。”他攤攤手。
————這種時候他又特別像神棍,真的。
錢老闆家的鏡子和天玉覓龍經一起到了我手中,可能是我給錢老闆破煞這件事,叫人察覺了。且不說這是誰拿來的,單說這要命的經書在此,古越找上門來是遲早的事。這裡最好是別呆了,我問張子青為什麼,他說:“地方太小不好施展。”
“……”
怎麼就覺得無形之中被鄙視了一把。
方皓建議要不去他家。我說還是別了吧,把你地址也曝光多不好啊。都說狡兔三窟,我這擺明了就已經是眼中釘肉中刺了,到時候人家尋仇尋到你頭上,咱們幾個把窩都翻給人看,沒這麼愚蠢的。關鍵時刻連個藏身之處也無。
趙泯道:“那不如去錢老闆那套屋子。”
我說:“你不是把房賣了嘛。”
他訕訕一笑:“人不還沒住進去呢。”
“不行不行。別給人添亂。”我連連拒絕。
結果到最後面面相覷,頓時感慨,這年頭居然連個狗窩都沒有。總不能天天在外頭晃盪吧,誰知道古越什麼時候再找上門來。我尋思了會兒:“都別瞎折騰了,就擱這兒睡吧。”
“他愛來不來嘛。再說道長你不是說兩點紅很厲害嘛,我總不能還抱著魚缸瞎跑。”
張子青說也是。就這麼定了吧。敵不動我不動。敵動了我還是不動。
這屋子從沒容納過這麼多人,早知道有今朝一日,我當初就租個兩室一廳的了。我從櫃廚裡抱出幾床被子,在大廳打了個地鋪。我、方皓和趙泯三個大男人在地上擠擠,把屋裡頭那張床讓給一老一小。
張子青對兩點紅十分喜歡,在那兒湊著好半天不挪腳。要不是這魚我也做不了主,我還是挺願意送給他做個人情的。
晚上我躺左邊,趙泯躺中間,方皓躺右邊。趙泯在那兒跟我叨叨他又在哪兒做了筆單子,收了幾個點,說回頭錢打我卡上,我說你可別,這該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咱不能要。你說我幫你一把你給我錢這叫錢貨兩清,我沒摻和還是別佔你好處。
方皓在那兒聽半天不對勁:“你也去賣房子了?”
我一聽,對,這事兒就沒和方皓提過。
趙泯得意道:“哎,方哥,咱哥這是參謀長。坐鎮後方,指點江山。”
隔著一個趙泯,傳來一個頗有深意的聲音:“怪不得你突然買了車。”
我乾笑道:“這車麼,湊巧,湊巧。再說咱們這是合法交易,合法交易。”
趙泯腦瓜子一轉,往方皓那兒一側,賊瓜拉哈地說:“皓哥,要不,你也來湊個熱鬧?你看啊,我在前線收集資訊,咱哥給我技術支援,有你提供流程保障。這工商局哎你捂我幹嘛,要憋死了呀。三人抵個諸葛亮啊。”
我死死壓住趙泯的嘴巴,衝方皓打招呼:“方警官,趙泯他這人,喜歡開玩笑,嘴裡沒個正經。你就當他是個屁,放了啊,放了。”
黑燈瞎火的我覺著我都能看見方大同志陰森森一笑:“別呀,合法交易,怕什麼。”
“就是。”
趙泯硬扒下我的手喘出口氣來,被我一句閉嘴又堵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