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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朱豪者,必是詭物。它藏於暗處,我拿它沒辦法。只能封了現場,不讓它出走。”
昨晚天黑看不見,其實朱宅前後左右,都有張子青貼的符卦。後來他布的陣法,叫歸靈陣,它可以令詭物產生一種錯覺,彷彿時間溯洄到朱豪死的當日。讓方皓坐在那個位置,也只是障目之術。詭物被陣法相激,以為仍是取朱豪性命之時,自然現身。
至於讓我提前預判它在哪,是為了做好準備,提前出手。以免動手太晚,真的傷到方皓。沒想到還是被這東西鑽了空子,好在我那幾枚銅錢起了作用。說到底,我只以為是個平安符,萬萬沒想到它居然真的這麼厲害,大寶貝啊!
“古幣通靈,向來為卦師所用。不過,這三枚古幣被紅線纏繞,做成了這個模樣。它又多了個功效,也叫,護靈鎖。”張道長說,“小黎師父果然遠見非常,提前做了準備。”
我摸著鼻子訕笑:“偶然,偶然。”我又問,“昨晚那東西查清了嗎?”
“釘在劍上時,我看到一眼,是隻拳頭大小的甲蟲。後來它逢我木劍化成黑霧,撲向你,就消散了。原本我想捉住這詭物,好去追蹤它背後操之人。萬沒想到那人料到今日,早留了這一手。”張道長嘆道,“此人深不可測。”
所以朱豪必然是死在這甲蟲手裡。看來劉洪死因,也差不了多少。而這隻蟲子已經消散,便連兇器也尋不著了。背後之人,不知是藝高人膽大,還是行思緊密。
昨晚因為我暈倒了,所以眾人只能歇在此處。
等張子青道長和小張朋友上樓收拾他們的東西后,客廳就只留我和方皓二人了。我見方皓從早到現在一直臭著一張臉,撞撞他:“哎,昨晚真的你給我按的,辛苦你了。”
方皓哼了一聲。
“小張叫什麼,結果還是沒有告訴我。”我問他,“你知道不。”
“叫張章。”他冷硬道。
“張章啊!那他以後結婚,生的孩子是不是叫張章章啊。”我故意很驚訝地打趣。結果方大警官一點面子也不給,嘴巴抿地緊緊的。
我實在鬧不准他在生哪門子氣,只能無奈道:“方大爺,您咋了。您這臉是冰箱裡出來的吧,又冷又硬。我哪得罪你了。”
方皓撇我一眼,終於動了,他把脖子上的護靈鎖摘下來,放到我手裡:“還你。”
我一看這寶貝,就樂了:“哎,哥是不是有先見之明。要不你小命就沒了。”
沒想到沒得來一聲謝,反而他好不容易好轉的臉色更臭了,居然轉身就走。
我:“……”
小張,啊,張章跳著下樓來,叫了我一聲二哥,我哎了一聲。他說:“你和大哥是不是吵架了?他昨晚可擔心你了。怕你死了。”
哦?所以這就是方警官生氣的理由?
我摸著小張腦袋:“張章,你告訴我,你為什麼要叫我二哥,叫他大哥。我比他年長。”
“因為你比他矮啊。”
小張笑眯眯地給我一個爆擊。我瞬間被雷劈成焦炭。他孃的一個頭頂也算矮?
張章蹦噠著去開車,張子青道長經過我身邊,委婉道:“小孩子分不清大小,也就只能憑高矮來區分了。”他想了想,拍拍我肩,“小黎師父,放寬心。”
……
就因為一個頭頂,老子就二了!
方皓冷笑道:“說你兩年白長,還不信。”
我呵呵一笑:“該比你大,就比你大。”
方警官臉色一下就黑了:“要不要比比?”
“比就比。”
“大哥二哥別吵了,走了!”
我倆對視著,互相磨了下牙。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