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想起身看看,結果被方皓按住。黑暗中就他那雙眼珠子黑亮亮閃發閃發。他噓一聲,指給我看。我眯起眼睛往房內看去,忽然見一道黑影在陽臺那一閃而過。沒見過的人真的無法體會那種不知對面是人是鬼的心情的,總之我作為一個正常人,手軟腳軟,真的。
我捂住那顆差點沒嚇爆的小心肝,□□了一聲:“這他孃的是啥……”
方皓似乎扭頭看了我一眼:“那是張道長。”
他又道:“魄蟲似乎來了。你聽兩點紅在吵。”
確實有水聲,嘩嘩很不安分。
我推了推趙泯,趁他嚷之前一把捂住他的口鼻。趙泯倒也反應快,本想說幹啥呢,忽然察覺屋內氛圍,推開我的手,自己捂住嘴,跪站了起來。這屋裡有兩點紅和張子青坐鎮,白日裡尚且沒什麼問題,這大晚上應該也不致於有事。但我忽然想起一件事。
就算魄蟲殺了劉洪,這經書是怎麼不翼而飛的。它又沒翅膀。顯然是有人拿的。
那又是誰不聲不響能進屋來呢。
彷彿是印證我的話,鎖地牢牢的門口那,傳來咔嚓一聲輕響。
“……”
我背後的汗刷的一層就下來了。
我們睡在大廳,門口距我們三個只有半個人高的距離,這裡只有大門一個出口,房裡的玻璃門是關著的,開了有魄蟲,不開這屋沒別的地兒好躲了。
方皓抓住我衣服的手握地死緊。趙泯那小子猶如驚弓之鳥,似乎碰一下就會彈起來。
我嚥了口口水,平靜了一下自己都能聽見的心跳:“你說,張道長打得過他麼。”我想開燈,但是燈的開關就在門邊,門正在緩緩被人推開來,我他娘壓根就沒有勇氣去開燈,簡直是欲哭無淚。房門口忽然又多了一道黑影,張道長不知道什麼時候提著桃木劍嚴陣以待。
我真的該早點想到這個問題的。古越白天失敗了,晚上肯定會親自來啊!我回想了一下吃晚飯的時候我們幾個的運勢,方皓因為和我有了牽扯看不太清,張子青道行太高看不透,小張章看不出,趙泯那小子就桃花旺了些。媽的只有一個趙泯能看!
不過趙泯和我們在一起,他既然不露兇相,我們應該也沒事吧。爺爺向來說我運氣好,黎明天下,澤披萬物,起名就是這樣起的。我黎澤向來吉人天相,遇險化夷。我也只能這樣安慰自己了。我在那嘀咕,方皓問我:“你怎麼就運氣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