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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呆了一呆,立馬追了上去。老子倒要看看這啥東西。肯定有人在背後裝神弄鬼。這蟲子要是沒點名堂 ,我就把腦袋摘了送他當球踢。要是能追到,這可能就是鐵證了。回去交給方皓驗一驗,保不齊驗出點血樣的化學反應。
重操舊業(五)
日色逐漸入暮。
那團黑乎乎的東西像在逗我玩一樣,飛飛停停。我追了會,幾乎可以肯定這一定是背後操縱的人故意的了。你能追蟲子嗎?你不能。除非它讓你追。
事已至此,我反而沒什麼顧忌。既然別人有心引你過去,就算前面有什麼陷阱,也是沒辦法避開的了。這是一個與兇手直面交鋒的機會。直到眼前視野開闊,我才發現自己已經到了一個公園。這裡離我那個公寓有十里路。天色已經暗沉,小道上的彩色小燈亮了起來。黃昏總是顯得額外的朦朧和曖昧。
薄紅色的晚霞中,我踏上了青石板鋪成的路。
我不傻,這裡尚且是他暗我明。我要再窮追不捨,進了林子。被人耍了還算好的,最壞就是方大警官忙得要死的時候還接到報警電話來野外認領我。對方的實力明顯在我之上。我挪著小步,在視線可見的廣場上轉圈,最後挑了一處長椅坐了下來。
這裡分外安謐,三三兩兩是散步的人。我坐在那裡,就像這場上所有正在安靜的享受夜間生活的人一樣。忽然我邊上坐了一個人,我渾身一緊繃,側目偏頭看去。是一個老人,拎著他的鳥籠,正在鬥雀。
那是隻鸚鵡。我對鸚鵡不熟悉,不知是什麼品種。但聽它牙牙學語,語調清晰,覺得還是挺可愛的。那隻鸚鵡大約是不喜歡別人看它,黑豆樣的眼睛撇我一眼,扭了過去。
我樂了。這年頭還能被鳥看不上。
老人家逗它:“叫帥哥。”
我在口袋裡翻了翻,還真被我找到一包瓜子,剝了一顆也逗它。結果它扭來扭去就是不看我,被弄煩了,還叫起來。老人見它不樂意,也只能順著它的羽毛哄騙它。我嘴裡說著沒關係,心中卻忽然一動。卦者,不動不佔。我心裡起了意,就順勢佔了一卦。
這隻鸚鵡方才叫喚了四聲,中間有間隔,翅膀拍打了三次。我學藝不精,只能就聲論聲,取了個最簡單的兌卦,任意取了六三爻。卦是好卦,水氣相通,朋友利往,所佔之人要堅守本心正道,不然容易招惹禍端。
動爻警示要小心身體上有外禍襲來。變卦也是含有警示的意思。不是太兇險。
如此我心裡倒也放心了一些。
待那老人走後。我餘光眼見那黑色的蟲子遠遠在林前飛繞,不出來也不進去。我心中一陣好笑。眼見四處無人,大聲道:“既然約了我,怎麼不出來見一見。”
幸好這裡沒人,聽不到我說話。不然肯定當我是個神經病。
我在外頭候得無聊,心想這人這麼沒膽識,估計也是沒多大本事的人。要不我就進去和他玩耍玩耍。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當然,往後我才知道自己當時是多麼不知天高地厚,也慶幸自己還算有點腦子,沒有真的硬碰硬。
人家不睬你,或許不是因為怕你。只是不把你當回事。
我喊了幾聲後,林中寂靜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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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整個世界忽然都安靜了。背後一陣發涼,寒毛豎起,□□在外的肌膚起了雞皮疙瘩。我倒抽一口氣,直覺想要回頭。脖子卻明顯感覺到一個尖銳的東西盯著。
“別動。”
我身後有人,我想。
那個聲音輕輕柔柔,又十分蒼老。他彷彿是十分平淡地說出這兩個字,沒有任何威懾力。但我就是能從全身肌體不自覺的緊繃反應猜到,如果我有半分異動,只怕就小命不保。不期然的就想起那個只有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