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我。不過他今天見到我時,眼神飄忽了一下,笑道:“喲,今天人模人樣哈。怎麼,和小林一樣,相親啊。請妹子吃炸雞你也太小氣了吧。”
“滾。我哪天沒帥裂蒼穹。”我點了兩瓶啤酒,叫了點小食。笑罵著懟了回去。要論臉,老子自認為還是拿得出手的。頂多從樸素青年變禁慾系敗類而已。小林這小子,相個親搞得全世界都知道了。這要是結婚是不是得廣播一下啊。
正說著相親這個話題。外頭風鈴一陣響,有人推門進來了。老闆喲一聲:“今兒咋了,又來一大帥哥。這帥哥有點熟悉啊。”
我回頭一看。這墨鏡大長腿,緊身皮褲,不是方皓方小警官麼。這衣服風格和昨天不一樣啊,一個公職人員穿這麼張揚好麼。
方皓視線逡巡了一下,見了我,筆直朝我走來。
老闆眼神立馬就有意思了:“你相親不是見小姑娘,是見大小夥兒啊。”
“一天到晚兒就扯姑娘,老闆娘不在你很放蕩嘛。”我不欲讓人警官誤會,給了老闆倆眼神自己體會,就拉著人往偏僻的角落去了。
“原來你今天去相親了。”
方警官進門聽得不真切,隱約飄了倆字進耳朵就當是真理,打量了我一通,估計也是覺得和當時見的穿著工作服的人不一樣,所以也打趣起來。
我擺擺手:“可別說我。多少年前的舊貨了。倒是方大警官您今兒個,是休假呢?還是剛陪完女朋友。”不過早上聽電話裡明明是在警局忙得不可開交。
方皓聽明白我話中意思,打量了一下自己,只說:“工作需要。”
就沒再提。
他的工作特殊,比較有隱秘性,這點我懂得,就很識相地不打探別人行程。只從口袋裡掏出我那老款手機,翻找了一下,把那照片翻出來,推到方皓面前。直截了當說:“我建議警官著重調查這個人,他肯定有問題。”
距離遠,又是夜晚,這張照片拍得有點糊。方皓看了會,忽然拿著手機問我:“你拍他的時候,被他看到了嗎?”
我一驚,沒有吧。說著方皓將照片放大指給我看。我湊過去一看,昨天沒注意,這樣仔細看來,那個放大的糊影,確實有點像他要抬頭的動作。我想了想,肯定道:“他是抬過頭,不過肯定是在我拍完之後了。應該沒有看到,我這手機沒有開閃光燈。”
“嗯。”方皓將手機還給我,“他的生活圈子和你那片區沒有交集,深更半夜跑到那裡打電話,確實很可疑。實不相瞞,早上你打電話給我的時候,楊家人正在局裡鬧。”
這種警鬧、醫鬧,如今經常在耳邊聽到。且不論其他的,家屬的心情,換位思考一下,也能理解。只是,如果能採取一些理智的手段,或許會更好。
“感情面前,理智總有偏頗。要不怎麼是人呢。”方皓說。
我深以為然,同時也很佩服:“方警官是個客觀人。”
面前的烤串被我們解決了大半,冰啤酒也眼看就要見底。“不過我很好奇。當然,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坦白相告。”方皓用竹籤戳著雞骨頭,低緩地道,“昨天我說你懷疑何東的時候,你還在否認。試圖與這件事撇清關係。為什麼今天就這麼肯定呢?”
“我不是在質疑你。只是如果能知道原因,對我的調查工作更有幫助。我向局裡申請調查手續時,也更有底氣一點。”他朝我笑了笑。
終於還是問到這個問題。方皓的反應,我很理解。任誰被一個才見過三次的人舉證破案,都會先去調查清楚這個證人的。我不知道方皓私下有沒有調查過我,但他願意將這個問題放在臺面上和我溝通,那就挺尊重人的。我想了想,先問他:“你為什麼會願意去聽我的片面之詞去調查一個已經結案的案子呢?”
方皓說得毫不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