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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他沉思良久,交握了雙手,“中華文化博大精深。前人流傳下來的一些東西,我沒有輕視的道理。從明面上來看,反正我們都懷疑了這個人。好,我會好好調查的。”
聽到他這樣說,我都沒發覺自己鬆了口氣。想來我還是很在意別人對此的看法。對於方皓的信任,也不由得從內心生起了感激之情。等他要走時,我忍不住問:“你可能會因此花費很多時間很多精力,也不一定有結果,值得嗎?”
方皓想了想,反而問:“那你為什麼要插手一件與你無關的事?”
我愣了一下。
他見我愣住,才微微笑了笑:“命不在多少,重在珍貴。”
方皓走後,我一個人將桌上剩餘的炸雞啤酒吃了個精光。不期然咀嚼起方警官的神情和話語。當年我問爺爺為什麼算卦這麼厲害,卻還要挑人算。他只說了一句,卦不在精,唯心而已。如今想來,我似乎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了。
故人舊案(五)
這次見面之後,大約有月餘我沒有收到來自方皓的訊息。事情差不多淡化後我還去那區裡送過奶,聽晨練的人八卦聊起,說那何家妻子不是抑鬱症,是中邪的。這就奇怪了。中邪和生病可是差了十萬八千里。我終於沒忍住好奇之心,旁敲側擊打聽。
因為事情已經久遠了,加上人的八卦不止體現在聽上,還體現在說上。七拼八湊的我就知道了點門道。說是當時楊蕊的家裡人天天上小區吵,被鄰居投訴到了物業。這小區比較高檔,住的人或多或少有點背景。在鄰居的干涉下,楊家人倒不來吵了。
沒幾天,何東堂而皇之帶著情人住進了家裡。
我心想,當日出事時,何東明明悲痛欲絕。怎麼才個把月,他就按捺不住寂寞的心,把人領回了家。這也太大膽,太沒有腦子了吧。按何東這麼謹慎的人,不至於自己找罵。
晨練的大媽又說道,本來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最多在心裡看不起何東,沒想到過幾天就出事了呀。何東工作忙,在外加班的。他家小情人突然就□□著從家裡跑出來又哭又鬧,說有人要害她。保安被她驚動,見到她的模樣連忙打電話通知何東,又把自己衣服脫下來給她穿好了。當時外面還有人散步呢,這麼一鬧整棟樓馬上知道了。
何東回來後把人安置妥當,可又鬧了幾次,而且小情人嘴不遮攔,說什麼是個女人要害她。人的想象力總是豐富的,就有人偷偷說何東家裡是鬧鬼了,楊蕊不甘心之類的。
沒多久就逐漸演變成楊蕊是被何東害出了病,根本不是抑鬱症自殺。
這個時候還有不少人信誓旦旦地說:“我兩個月前還和楊蕊打過招呼,不像個有病的人。我看應該要查一下那個醫生,有沒有問題哦。”
……
人言可畏啊。
我和大媽打好招呼,收下她下個月的奶錢後,騎著小電瓶準備回辦事處。
推好車子一進門,就被氣場鎮住了。豔姐老老實實坐在那看賬。先一步回來的小林朝我擠眉弄眼。屋裡一個穿著制服的警官正打量著牆上掛的字畫。大約也是聽到了動靜,轉過來一看,嗬,我鬆了口氣,熟人啊。
“方警官。”
我朝他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金豔立馬就活了過來,挺著她的胸脯,聲音甜地嚇人:“小黎你認識的哦。那快來招待一下。方警官是吧。他太客氣了呀,讓他坐他不坐。”
方皓撇了她一眼,咳了一下。
金豔立馬沒了聲音,把衣服拉拉好。扭著腰,拉著小林說要去盤貨。
小林莫名其妙:“我盤好了呀。”
“閉嘴小兔崽子。”
我忍俊不禁。金豔穿衣服向來豪放,領子不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