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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白鶯鶯應該是交情不淺,因為她直接叫她鶯鶯。
白鶯鶯道:“這位是我請的胡師父。”
我和趙泯就打了個招呼。女主人看我的眼神變得熱切,我雖然面帶微笑,心底卻十分茫然,趁女主人家離開的功夫問白鶯鶯:“到底怎麼回事。”
白鶯鶯悄聲回答:“你急什麼。男人不能太急的。黎老闆是忘記了麼。”
過了片刻女人回來了。我這才知道原委。她與趙泯是本家,叫趙芳。大約是一個月前,她帶著兒子回了趟鄉下,回來後,她兒子就開始發低燒。先前她覺得不過是感冒,就帶他去看了醫生。結果吃藥掛水,也就好了一天,又開始發燒,還說胡話。
我聽到這裡,內心其實是很不贊同的。
就和孫家明那樁事一樣,生病就該找醫生。亂七八糟搞一些旁門方法,有沒有效另說,怕是要耽誤病情。但是人家母親必然是要比我這外人掛心,她在述說,我也不好說出來。然而趙芳也說了:“胡先生不要見怪。我大大小小醫院跑遍了,檢查也做過許多。醫院裡查不出毛病來,指標很健康。可是孩子病就在那裡。我也是沒辦法,才想到別的途徑。聽朋友說,胡先生精通於此道,湊巧鶯鶯說和您熟識,我才腆著臉讓她請您過來了。”
我看了眼白鶯鶯。
白鶯鶯道:“不如先去看看孩子吧。”
趙芳這才如夢如醒,連連說是。請我們去臥房了。
天玉覓龍(十三)
我輕聲說:“我怎麼不知道自己還會治病。”
白鶯鶯說:“眼下你不就知道了。”
“這可奇怪。要論醫術,白小姐該比我擅長吧。”
“正統的我擅長。邪門的,還是黎老闆比較熟悉。”
這當口,我也見著了那個孩子。
大約六七歲,臉色發白嘴唇發乾,眼睛緊閉。趙芳走到他身邊,摸了下他的額頭,今日倒是沒有發燒。只是人看著就是有病在身。她看向我,面上滿是懇求。我當然知道一個母親的心情有多急切,可我真的不會看病。倒是白鶯鶯瞧我窘迫,主動把趙芳請了出去。
“胡師父看病不便外人在場,趙姐先在外面等著吧。有事我會叫你的。”
等白鶯鶯回來關上房門。我才道:“白小姐,這玩笑不好開。”
趙泯湊過去看那個孩子,在一旁插嘴:“是呀。要出人命的。”
白鶯鶯道:“放心,我敢叫黎老闆來,自然是你能看的。”
我就聽她說,她治的病,是陽病。而眼下要我看的,是陰病。什麼是陰病,就是不是生理上的毛病,可能是受了驚,掉了魂,或者是沾染些什麼,亂七八糟那一種。她說小孩子體弱,去鄉下沾染些什麼,也說不清楚。她已經明白看過了,肯定不是身體出了問題。既然不是醫生能看的,那也只有另尋途徑。
我說:“那你也不該找我。我什麼本事,你不知道?”
白鶯鶯挑起柳眉,反問我:“黎老闆連我白家蠱術都摸了個門清。這會說自己沒本事。我倒是無所謂,最多不再管這事。反正這孩子與我沒關係。人情麼,把你請了來也算是還了。等出了門,別人說你裝神弄鬼,我可管不著。”
趙泯在我後頭轉了一圈,裝作無意地咬耳朵:“她威脅咱。”
我當然知道。這人不是你弄過來的麼。我走到床邊看了眼那個孩子,摸摸他腦門,冰涼涼的冷汗。略一思索,問白鶯鶯:“你確定是那種東西?”
白鶯鶯嬌聲說:“等黎老闆確定病因呢。”
我說:“那我要去讓趙芳算個卦。”
白鶯鶯道:“你不能直接起卦麼。”
這種輕而易舉的語氣彷彿在說一加一你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