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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皓眼神一亮。
趙泯嘀咕了一句:“擒賊先擒王,捉姦要成雙。”
這就,這就有些難辦。我有些為難的看了看張道長,又看了看滿懷期待的方皓。這小事我還能測個字,算一卦。放古越身上,我怎麼測。從何測起?卦不動不佔。當時沒有臨時起卦,現在要測,難了,也不準了。我只能滿懷歉意道:“對不住,我還沒那水平。”
張道長有些小失望,但依然寬慰道:“無妨,無妨。”
氣氛有些尷尬,我心中卻忽然跑進來,抓住方皓的手往我手上帶,說:“大哥。”
我被他這一聲叫的有些懵,張章心性小,卻敏感。我以為他是覺得我倆吵架,抽出手,摸了摸小孩兒的腦瓜子道:“沒吵架,沒吵架。”
然而張章堅持不懈把方皓手遞給我,說:“大哥。”
他怎麼突然轉性叫我大哥了?
張子青眼睛一亮,道:“張章是讓你給方皓算一卦。”
“既然是方皓的案子,給他起卦,也行得通。”
我坐著,方皓站著。聞言他看向我,我倆的手還拉在一起,時間久了還出了汗。他雖然平時一直開黃腔,為人既正經又不正經,但我一直覺得他那顆心是紅的,澤被天下,說的應該是他才對。我是個小市民,沒有他那樣的情懷。
他們信任我,我總該試一試。
“這樣吧。”我說,“尋常測字或許不準。既然是隨心起卦,那我們換種方法。”
趙泯道:“哥,你想幹啥呀?”
我解下乾隆通寶,拉住方皓的手站起來,道:“卦夢。”
所謂卦夢,是根據卦師心中所感,於夢中起無形卦,從而對所求的事進行預測的一種方式。這個與其說看卦師水平,倒不說看他靈性如何。通常像我家老爺子那樣的,也不怎麼用這個,一是沒人求到這程度,二是他老人家隨隨便便就著個花草都他媽能起卦,用不著。我如此不自量力,實在是隻能靠這博上一博。
前兩回遇事於夢中有感,加之張道長才說了我靈性足,事到如今就當他是說真話罷。
本事不行,運氣來湊。
張子青道長把窗簾拉了,隔絕了兩點紅直愣愣的注視,貼心地問我倆還要不要準備些什麼。我說不用,有個躺的地方就行了。實在不行坐著也可以。趙泯道那可別,床不就在這麼。兩個大人一個小孩走了出去,還把門帶上了。出去前我還聽到張章問:“大哥二哥要幹什麼?”
趙泯賤兮兮地笑:“睡覺。小孩不用知道。”
媽的等老子出來再收拾你。
我和方皓坐在床沿,互相看了一眼,忽然有些尷尬。
方皓沒動,道:“一定要牽著手嗎?”
我說:“我本事差,求保險,這樣更有用點。”
他又問:“一定要我也躺嗎?”
“你可以選擇拉著手看我睡。”我已經躺好了,睜開眼扭頭望向方警官,“我不介意。”
方警官沉默了一下,默默往床上爬:“過去點,太擠了。”
還不如兩個人都眼不見為淨,是吧,老子還是在所有的方法中選了最明智的!
我心裡背了一遍明鏡亦無臺,儘量忽視手心相貼的熱感和汗意,心裡有些莫名的緊張。乾坤通寶被握在我倆手心,微微發燙。
我尚在讀書時代時,交過一個女朋友,是我追的人家,女生溫柔又漂亮,但那時我們都比較青澀,放不太開。那時圖書館前面的湖裡長滿了荷花,晚風微燻,我倆走在那散步,她就主動拉了我的手。我當時也很緊張,只覺得女生的手又軟又小,不敢用力。
現如今這手和我一般大,掌心有薄繭,又不溫柔又不軟,我卻又覺得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