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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我神情不同以往,比較嚴肅,小王乖順答了好。
我把袋子拿在手中,走出去四處環顧了一週,沒找到任何一個奇怪的人,連剛才的小女孩兒也走得連影子都看不見了。我坐在車裡,當然沒有回家。袋子上彆著的紙,乾乾淨淨就寫了我的名字。此事定然是指名道姓衝我而來,我就著那倆字解了下卦,是個損卦,動初九爻。兇中帶小吉,行事必有損益,把握在自己,須含敬畏之心。初九變卦視為蒙。矇昧當頭,一如我如此的境地。前途如白霧罩路,不知深遠。
我將那經書拿出來,翻了一翻,想了想,乾脆拍了幾張照片。上面的字詞確實比較繁複,看不明白是什麼。就封面大約認出是,天玉什麼龍。至於袋中鏡子與頭髮,毋庸置疑,這必然是那時我在錢老闆床下發現的那些了。這是何人得到,又是誰寄給我的。
這是在警告我不要多管閒事?
老子他媽的就管了。
我陰沉著臉,從煙盒中抖了支菸出來,吸了兩口,深深吐了口氣。先來把這事捋一遍。鏡子和頭髮當初是讓趙泯交給錢老闆的,至於這本經書,不用多想,一定就是那本讓劉洪和朱豪皆因此喪命的書。換個角度來想,或許我很有可能會直面見到那個神秘的幕後之人。
我給趙泯打電話,讓他幫我聯絡錢老闆,之前給他的鏡子他給了誰。
本來還想給爺爺打電話,號碼撥一半被我按掉了,這事過於險詭,我還是不要再牽扯他老人家進來。想了想,給方皓打了電話,他訊號不通,我就只能改成發簡訊,讓他正好問下張道長,是否見過這本經書。
我不知道那個黑衣人什麼時候會尋上門來,只能儘可能把該通知的人通知了。
趙泯很快回了我電話:“錢老闆說那東西穢氣被他丟了。怎麼了黎哥。”
我言簡意賅和他說了這件事,又道:“他在哪,我去找他吧。”
趙泯說好,很快又回過電話來說:“黎哥你在哪,我接你過去。”
我看了下自己方位,想到早上出門前,脖子上那個乾坤通寶摘下來在床頭,就說:“我回家一趟,你過會在我樓下等吧。”
青天白日,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我暗道,那人動作應該沒這麼快。
我返回公寓推開門,乍然聽見一聲水響。或許是我神經緊繃,被這突然而至的響聲嚇得不輕。過後才想到,可不是兩點紅在鬧麼。我湊過去一看,果然見它在水裡遊得歡快,估計是聽到了開門聲。乾隆通寶好好躺在我枕邊,我過去將它拿起來,正想揣懷裡,突然聽見更大一聲水響。
一扭頭,刷地一層冷汗就出來了。
陽臺關的好好的玻璃門上靜靜趴著兩團黑影,蟄伏在那裡。兩點紅頗有靈性,這忽然死寂的氛圍讓它極為不安,它躁動起來,在魚缸裡不停亂躥。我也是見過這黑蟲的速度的,一隻尚且需要張道長佈下歸靈陣才能把它困住,何況是兩隻。而且這個頭比我在朱豪家中見到的只大不小啊。他媽真是絕了,這人養的蟲子是一隻比一隻大吧!
我站在那不動,它們也就停在那不動。
然後我挪了下腳尖。
一隻黑蟲飛了起來。
我:“……”
這玻璃門應該還是挺牢固的,當初房東和我拍胸脯保證颱風都刮不壞。手裡的手機震動起來,我側目一看,是方警官打來的電話。一接通,卻是張道長的聲音。他們這麼快就碰面了?我接通電話後喂了一聲。眼睛盯著那黑蟲沒放鬆。
“小黎師父?”張子青聲音很沉穩,他說,“我已經看到你發給方皓的照片了。你別擔心,我們這就過來。”
我說:“我不擔心。不過張道長你現在知道那蟲子是什麼了麼?有沒有剋制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