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佔據我身體的那個妖魂,怨不得古越憤恨了。
兩點紅既然在,原野他們必然是在附近。有了朋友的幫助,我心中底氣大增,大笑道:“古越,我稱你一聲老師父。你還是收手吧。我還能讓方皓拘拷你時輕一些。”
遠遠的古越彷彿傷了元氣,聞言桀桀笑道:“你以為你周圍的人對你好麼。他們不過和我一樣,想從你身上取好處。原野告訴你五家,你就不想知道還一家人是誰麼。”
我倏然變了臉色。
果見他道:“他姓方。小子。方家還留了一本經書。你當他接近你是為了什麼。不也和我一樣,看中你的能力,你為他辦事,和為我辦事,有什麼不同。你還是乖乖和我走吧。”
說著我只覺得背後一涼,虛空中被兩點紅撕碎的黑影驀然又現,變得比之前更大。這回竟然彷彿有了實體,比之前更清晰了。
虛空中驀然一聲清斥。我心神一凝,沉聲說:“胡言亂語。古先生,你年紀太大,如今已經不是你所習慣的時代了。生死有命,你還是想想怎麼對付手上的冤魂吧。”
這原本就是我家的傳家寶,縱使古越借了我體內一分魂魄的力量創造了這個環境。乾坤通寶,依然還是聽我姓黎的,而不是他姓古的話。我有心想要出去,那團黑影又再次被抓散,沒了桎梏我的東西,我只覺得腳下被人一拽,整個人就清醒過來。
一清醒就知道我為什麼被拽了。
天空在我眼前,背後被磨的生疼,我正在被人拖著走。我昂頭一看,無力地掩住臉:“趙泯,你這是要謀殺啊。”
我一個成年男子的體重定然是不輕的。趙泯正拖得滿頭大漢,肚皮上的肉一抖一抖的,眼見我翻身欲起,頓時驚喜地扔開我的腳:“哥,你可醒了。”
我起身問他怎麼了。趙泯道,你是不知道啊,剛才皓哥帶著原先生就殺了過來,太可怕了。我們趕到的時候,你傻傻的站在那裡不動,一隻比你臉還要大的蟲子就快趴你臉上了。要不是我反應快把你拉走,你臉就沒啦!看來最後那一刻,方皓的電話我還是打通了的。我摸了摸腦後腫塊:“所以你把我給摔了。”
趙泯一噎:“只能拖了。我抗不動嘛。”
我說他們人呢。趙泯道不知道,皓哥讓我帶你走,我也沒留意他們去哪了。
他們去哪,倒也不是十分重要。
方才在乾坤通寶中時,我觀了古越眉目,像古越那樣的人,我原先是看不出來的。可是我卻看到他臉色灰敗,隱隱望到了盡頭。那就是他氣數已盡了。他討不著好,原野與方皓就應當無事。趙泯問我:“你沒事吧。”
我順了把他的狗頭,笑道:“當然沒事。再好不過了。”
約莫半小時後我看到方皓過來了。我看他沒事,問他古越呢。他臉上帶著疲憊,說,原先生帶他走了。我說你不用抓他歸案嗎?方皓道,和姜明望彙報過了,尋常也奈不了他如何。就交給原野去處理吧。什麼樣的人,用什麼樣的方法去制服麼。
我點點頭:“所以我也是被特別對待的一個人咯。”
方皓愣了下。
趙泯還在,我也不多說什麼。這小子成天咋呼,要讓他知道,不等於讓天下知道,看我笑話。之後回去時,方皓告訴我說,古越想趁我魂魄處在乾坤通寶中時,與他的妖物進行置換,不過我本身心性堅定,又加上原野早有準備。反而將他的那個妖物一舉殲滅了。
我說那可不,我這心就是那拔天鐵樹,紮根老深,天挪地移也搬不動的。
方皓看了我一眼,沒吱聲。
我有心找白鶯鶯,卻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已經走了。我就去找趙芳,她給我開門的時候,她兒子正在那玩積木,趙芳說不知道呀,好像是說回老家去啦。然後又把我謝了一通。我想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