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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行。瞧見沒。德行!我暗自一笑,面上還裝得正經:“這就要見招拆招。說出來就不靈了。你等著到時候看就行。哥總不會讓你吃虧。”
那小子嘿嘿直笑。一腳油門就踩了下去。
遠遠到了樓底下,我與趙泯打聲招呼,徑自上樓。我唯一一把鑰匙被方皓給摸走了。這會兒只能去讓他給我開門。進電梯時我還在想,這叫什麼事兒啊。我對他揣了那種心思,避之不及的時候呢,他還非得往我床邊湊。別真是讓趙泯說中,他對我有點兒什麼吧。
然而回自己家還得敲門這種情況,還真是少見。
媽的老子到了家門口,居然還有些小緊張小羞澀起來。
回自己家羞澀個屁啊。
我舔了舔發乾的嘴唇,手不空,拿腳踹了踹門。
正想著怎麼和裡面的人打招呼。
門就被拉開了。
連個思考的機會都不給我。
“方……”
我一個音含在喉嚨口。
倒退兩步瞧了瞧門牌號,沒錯兒。再定眼看看開門的人。唐裝,斜劉海,眉眼端正,溫文爾雅。是個俊小夥。可我不認識。
那人笑了,說:“不認識我?”
我有些懵,在腦海中把人搜了個遍,搖頭。
他說:“那就對了,我也不認識你。”
我:“……”
我一把擠開他。
“方皓!方皓!”
我確定這是我家沒錯。沒管這門神,擠開他人就往屋裡鑽,嘴上喊方皓名字。就看這人從臥室鑽了出來,還好衣冠整齊不像是那什麼過後的模樣。我把魚缸往桌上一放,兩點紅繞了個圈嘴貼在玻璃壁上瞅我。
“怎麼回事兒。”我問。
方皓道:“不是你朋友麼。”
我和那人齊聲道:“不是。”
方皓就愣了,對著那唐裝年輕人說:“不是你說找黎澤麼。”
“對啊。”那人無辜道,“我說找他又沒說我認識他。”
方皓:“……”
我痛心疾首:“方警官,你的警覺性是給趙泯吃了麼。這麼大個陌生人你給放進屋。你挺敢啊。萬一他是古越怎麼辦。啊。萬一他突然變出個蟲。怎麼辦你說。”
方皓把我拉到身後,朝那人道:“我可以控訴你擅闖民宅。”
那人點點頭:“可以。”
說著氣定神閒坐下來。
“那請問不問自取算不算偷。”
方皓和我對視一眼,你小子拿他什麼了。我一臉無辜,我整天和誰在一起你不知道?方皓裝傻說不知道。媽的床白給你睡了。我想來想去,要說我身上不問自取的東西,也就那條魚了。我就說這魚來路不明要有麻煩吧。這不人家找上門來了!
但人家投石問路是真,我這自投羅網未免有點蠢。
我說:“請問貴姓啊。”
年輕人說:“鄙姓原,叫原野。”
嚯,這名字可以。我客氣地稱呼了他一聲原先生,然後道:“造謠也是要負責的。”
原野說:“那就請黎老闆放下手中的魚再說話。”
我沒放,反而把魚缸抱緊了些:“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你叫它一聲看它答應嗎。”
說完我也被自己的不要臉給震驚了。方皓用眼神誇了一下我的厚顏無恥。
這位原先生卻肯定地說:“好。”
然後他對我伸出雙手道:“寶寶,來。”
我:“……”
我能感覺到方同志迅速看了我一眼。天地良心我是正經人。不和人寶來寶去。要擱以前吧,我也是毫不在意,這擺明了不是在叫我。但方才剛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