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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泯道:“這是不是還是和你上回讓我找聽的稀奇事有關?”
我承認了。
“大概什麼方向?”
我說:“你看我像做什麼的。”
趙泯秒懂,滿口應了。他想了想,說:“其實倒是有一件事,只是我給忘記了一直沒提。”
錢老闆樹大招風,老婆和老友姘到了一起還要陷他於危難之中,自然不只是他二人的主意。圈子裡風言風語傳的廣,有人說早前錢老闆老婆還是溫婉賢淑的,如何突然就心狠手辣要害枕邊人,肯定和她新交的小姐妹有關。那小姐妹事發後就不見人影了。錢忠達還在四面八方的找她。趙泯道:“那位白小姐是錢夫人去廟會燒香時認識的,引為知己。錢老闆也認識。似乎還懂什麼偏方,錢夫人身上有些女人家的小毛病,白小姐就給她看好了。正因為此,錢老闆夫婦兩個人特別信任她。”
我注意到這個女人家上的小毛病,趙泯摸了摸鼻子,略有尷尬:“早前錢夫人落過胎,因此落下的身體上的問題。”
哦?錢老闆命中並無半子,就算是有過胎息又落了,也是有顯示的。我略一沉吟,稍微明白些許,錢老闆頭上怕是早就有些綠了。那白小姐悄無聲息的給錢夫人看好了病,又藏住了這個秘密不外揚,也怪不得錢夫人拿她當小姐妹看待。
“這位白小姐怕是有些來頭。”
我回頭一看,衣冠整齊的方警官靠在我房門上,偷偷摸摸聽我們說話,還正大光明發表言論。他若有所思道:“之前我們調查時,卻沒聽說過這號人。”
趙泯道:“誰想給自己身上惹事。你們官方去問,肯定個個都裝瞎子當聾子,半個詞都套不出來。也只有我們平日裡打聽,也能得到些小道訊息。”
我笑了笑。這倒是。秘密之所以成為秘密,是因為無人脫口。但,是人又怎麼忍得下八卦之心,縱不是親友口說,也有父子相述。口口相傳,除非是爛在肚中,不然就算只和樹洞說過。也難保不被別人知曉。
趙泯還想賴我這,被我趕出去了,一大早找他的電話就沒斷過,還是別在我這動不動一個餵你好我不在了。等趙泯走了,方皓才慢騰騰轉悠出來,看了看魚,又看了看我。
我說:“睡也睡過了,吃也吃過了。方警官上班時間要到了吧。還不走?”
“不急。我今天休假。要不我昨晚找你幹什麼。”方皓拿了我放下的饅頭,大概也想灑點魚食,但見兩點紅尾一甩不理他,只能放下手中東西。“對了,你錢收到沒。”
“什麼錢。”我頓時想到那小几千塊錢,“原來是你打過來的?”
“對啊。”方皓道,“不然你以為真是白打工的。我們是正經單位,走勞動法的。”
我問他既然今天休息,想要做什麼。倒不是我額外關心他的行程,只是,我可是要在時間點前開店門去的,難道任由他賴我家睡覺麼。
結果方皓說他要去巫衍。
我有些驚訝。
“張道長說他那邊的事情有了些眉目,我就去看看。”方皓解釋道,“我和老薑說過了。他把我其他的工作移交給了錢博,讓我專心跟蹤這個案子。”
乍一聽聞張道長有線索時,我是激動的。但具體問方皓,他卻說,因為電話裡不好說清楚,所以要與張子青見了面再詳談。我說你怎麼沒早告訴我,我好安排下生意。他卻道是他自己一個人去。
“如果需要你,我再叫你過來。”他說。
人警方的工作,就算我有心過問,也確實不大好插手。只是想到方皓昨晚疲憊不堪的模樣,我的心情有些複雜:“這就是你的休假?”
方警官笑笑:“公費旅遊。再說了,昨晚我睡挺好的。”
鬼影黑蟲(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