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尾巴窸窸窣窣地挪動,忽然一截冰冷的尾巴尖攀上她的大腿,七扇下意識抬腿,尾巴尖擦過她大腿上溼漉漉的液體,往縫裡陷去。
七扇悶哼一聲,“別……相厭……”
不斷深入,被尾巴更粗的部分撐得很大,七扇連忙收腹夾他,“別進了!”她跪起身,咬他下巴,“哪兒有那麼深啊!”
肆意撥弄,引得七扇發顫,她貼在他的耳朵邊上叫給他聽,相厭掐著她的腰,把尾巴拉出一點,水漬滴滴答答落在他小腹。
七扇臊紅了臉,“相厭,你太壞了。”她起身想把他的尾巴尖徹底抽出,卻被相厭把住腰身,動彈不得。
她臉兒緋紅,嗔他,“你還要怎麼樣……”
相厭把她放到地上,地上冷,七扇想起身,被他摁住。
他傾身籠罩在她身上,指尖輕輕拂過她的臉。
七扇瀰漫了情慾的臉豔若桃李,與之相對的是他平靜清貴的臉,給她一種他在安撫自己豢養的寵物的幻覺。
他弄了她很久,直到她精疲力盡地在他懷裡睡去。
秋夜露重,七扇冷得不停往相厭懷裡鑽,相厭揉了揉她以示安撫,但見她眉頭緊蹙,想了想,抬手撕扯自己身上的黑衫。
撕裂的聲音驚醒七扇,見他剝皮般扯下自己的黑鱗衣衫給她,七扇動容又心疼。
他的鱗片披在她身上,沒多久就開始粘合,化作一件黑鱗的長衫。
七扇抬指細細摩挲他身體的鱗片紋理,慢慢地,又長出剛剛那種黑鱗樣的衣衫。
他既然能記起她是他娘子,那……他應該也能記起其他事。
“你還記得落哲嗎?記得相柳氏嗎?”
相厭卻閉目休息,不再動了。
只留七扇痴痴凝望他的側顏。
相厭並不留戀征服的地界,他還在不斷前行。
七扇跟著他走過一個又一個平野,翻過一座又一座的山。
玲君和山靈們一直密切追蹤他們的足跡,他們似乎樂於見到他們的新主繼續前行,去無主之地吸納新的靈氣。
越來越多的妖主動追隨他,但相厭顯然意不在此。
樓有酥有一次找到她時,她正攀在相厭身上過河。
瞧見她身上的黑衣,他失意地笑了笑。
他受龍神命令追蹤相厭的軌跡,發現相厭已經走出南郡,快到中洲靈幻妖族的地界。
他給了七扇一個新的輕囊,裡面裝了些衣物和吃食,七扇謝過,告訴他相厭成為新主的事。
這事自然被龍神洞悉,樓有酥替龍神傳話,若是繼續在南郡逗留,可能引來女媧眷屬對他們的襲擊。
所以現在繼續往中洲前行,是最好的。中洲沒有神族,內部分散,對現在的相厭來說,不足為懼。
沒說幾句,樓有酥便走了,跟他來時一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
七扇轉眸去看相厭。
他的蛇尾繞著大樹筆直的軀幹往上蜿蜒,正眺望遠方,望了會兒他變作人身,輕巧地落在樹下的大石上。
一個多月過去,他已經長大了。
長得比他死去的時候還大。
他死去時是少年,現在已經是個青年了。
五官長得更開,更帥了。
他這模樣已經好幾天不見變化,倒是頭上的角開始長了。
七扇跑到他身邊,以手為尺對著角比劃,是比昨天又長了一點點。
相厭變成人身以後依舊高她很多,高到她把頭靠在他懷裡只能到他胸口。
如果他不彎腰,她踮起腳也親不到他下巴……
七扇把一隻松鼠從他身上扒拉下來,抓住他的領口把他拉彎腰,摘掉一隻藏在他髮間的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