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的緊,秋暖用力掙了掙,比衙役鎖的鐐銬都穩固,氣道:「你再不鬆手,我踹你了啊!」
十阿哥撩起衣袍,給她支招:「你朝著膝蓋踹,會疼一些。」
秋暖:……就這樣誰能不說他有病?
「好好,我開始想行嗎?快鬆手,我真有正事要辦的。」?
哪怕她語氣煩悶,十阿哥也開心了起來,大方道:「去吧!爺在這裡等你。」
秋暖看著他得意的樣子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呸,厚臉皮。
這段路不遠,十阿哥站在巷口就能看到書店的門口,也就放心了不少,這青天白日,應當不會有危險。
秋暖舒緩了心情,站在門口很是緊張,自己只是提前終止兩年之約,也不算是渣女吧?
只是剛經歷寧古塔之事,顯得自己好無情,心裡還是升起了愧疚。
重重呼了口氣,伸手推開門:「蘇洪。」
書已被康熙搬走,店內空蕩蕩,叫了一聲,沒有人應,秋暖繼續往院中走,還是無人。
蘇洪出去玩了嗎,那怎麼也不鎖門?那便下次再說吧!
這樣一想,心裡猛的輕鬆起來,好吧!她是拖延症患者。
把房門關上,不經意間看到木色的門底暗紅一片,像是被人用鮮血塗抹了顏色,秋暖的心猛的下沉,輕鬆的神色像是一瞬間結了寒冰,蹲下身尋找著痕跡。
把廚房,柴房,所有的地方一一查詢,出來時手中握著破碎的布條,雙目已怒到發紅,康熙你個大騙子。
垂著頭走到巷口,十阿哥看見她迎了上來:「餓了嗎?先帶你去吃些東西,再出郊外莊子。」
秋暖轉身指了指書店:「我好像忘記鎖門了,你去幫我看看。」
十阿哥不疑有他,抬步走了過去,手剛碰到門鎖,就聽到一聲嘹亮的馬叫聲。
待看到秋暖踩著馬鐙,一躍而上,嚇的他心跳驟停,快要忘了如何喘息。
翼飲先是焦躁的在原地打轉,隨後像是認出了這是剛才主人讓它記得人,馬腹被夾,朝著她的心意往前飛奔而去。
她如颯爽英姿的女將,在十阿哥追趕不及中,越來越遠。
宮中康熙想了又想,還是讓人把太子叫了過來。
書的事總要有人鋪設下去,胤禛已知此事,由他安排會妥當一些,只是太子終歸是太子,此乃偉績豐功,阿哥總不能越過他去。
太子之前未見過這些書,翻了半晌便震驚不已:「皇阿瑪,這些書是何處來的?」
康熙手指點在案頭:「前些時日胤禛發現一間書坊怪異,便查了這些書出來,朕已讓人加急刻印,稍後便會送一套到毓慶宮,你這幾日先粗略的翻一遍,儘快擬個章程出來。」
太子應是,心中也能猜到康熙對他未盡全言,想到那日家宴四阿哥的晚來,心中瞭然。
他小時,康熙坐在龍椅批閱奏摺,會讓宮人在殿中放一張書案,讓他在自己身旁做著功課。
此時,兩人如那時一般,一高一矮,只是一個已長成英年,一個老之將至。
康熙開口,如當初一樣,考教他的功課:「保成,若想拉攏一人,但她身旁另有一人,要使兩人離心,現有三計,威逼,利誘,攻心,你覺得何為上策,何為下策?」
第59章
太子也如兒時一般乖巧,放下書想了片刻:「兒臣以為,要看對方是何人,以及這事是否要萬無失一。」
康熙:「對方曾做過拋棄親朋之事,此事也不容有失。」
太子沉思了片刻,隨後抬起頭道:「那兒臣覺得,利誘為上策,威逼為下策。」
康熙微微點頭:「說說看。」
太子:「兒臣以為,此人面上看是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