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床上的宮女原是嚇的不行,害怕他闖進來掀被子,現在他絮絮叨叨的說個不停,宮女已經快生無可戀了,以前怎麼沒發現,十阿哥這麼囉嗦,已經開始說起,他八歲那年,吃過的豌豆糕,獵到的鹿。
月英端著藥走來,站在門口停住腳步道:「十阿哥,秋暖昨夜難受的一夜未睡,這剛睡下不久,你看是否先讓她」
話外之意就是你能不能先閉嘴,早些離開,可惜十阿哥無視她的未盡之言,掛意問:「昨日一夜沒睡嗎?怎麼病的這麼嚴重,太醫怎麼說,那她用過飯了嗎?」
月英面色淡定,一一說清,連是哪位太醫來的,用的何藥,都說了個一清二楚。
十阿哥也知道自己惹人煩了,摸了摸鼻子,囑咐月英好好照顧她,最後看了眼窗戶,轉身離去。
昏暗的牢房,從那小而高的窗戶上,灑下來一縷金光,剛巧照在秋暖的身上,她伸了個懶腰,隨後抱著被子坐起來發呆。
今天不是要出發去寧古塔嗎?怎麼還讓她睡到自然醒,揉了揉眼,就看到兩個衙役,拿著鐐鏈枷鎖過來,試探著開口:「可以吃個早飯再走嗎?昨天的餃子都沒吃飽。」
衙役:這人不止能睡,還能吃。
兩人不知如何作答,一人磨磨蹭蹭的開牢門,一人裝作有事般離開。
秋暖想,估計請示去了,不會康熙在這邊吧?
四阿哥天未亮就趕了過來,誰能想秋暖在這種地方還能睡的香甜,在抓起來趕路,還是睡醒再趕路之中猶豫了一盞茶的功夫。
此時再聽她提出來要吃早飯的要求,直接黑了臉,看來昨日的三十鞭,並未震懾住她。
衙役小心道:「她,她說昨日的餃子未吃飽,我們要直接抓著她上路嗎?」
四阿哥到是想直接抓,但康熙的態度明顯是縱著秋暖的,還特意囑咐不能讓她受苦
答應時沒覺得為難,現在看到秋暖這樣,有些開始覺得差事難辦了,別到最後,秋暖還和康熙參他一本。
為了拉攏這個有造反系統的人,康熙說不定會罰他一罰。
忍氣道:「給她吃。」
他昨日只在宮中吃了些冷盤,原不覺得餓,但秋暖鬧著要吃飯,他的肚子也像造起了反:「早膳拿一些到這裡來。」
秋暖蹲在地上拖著下巴,跟一直開不開牢門的衙役聊天:「別著急,慢慢開,要不然你這開啟了,上不上枷鎖都尷尬。」
咔嚓一聲,兩人面面相覷,秋暖抬頭:「怎麼辦?我的早飯還沒來呢!」
咔嚓,衙役淡定的把已經開的鎖又按了回去,假裝沒聽到她的話,自言自語:「這鎖應該壞了,怎麼一直打不開。」
秋暖真心的稱讚了一句:「你很聰明。」
之前離開的衙役提著一個食盒過來,開門的衙役忙把門開啟,表明了這衙役剛才冤枉它,它一點都沒壞。
一道道精緻的早飯從食盒中拿出來,秋暖邊吃邊沖兩人說:「要是大牢裡是這伙食,我估計要住不下了。」
一旁的衙役心想,要是獄中伙食是這樣,他都想進來蹲著了。
吃的飽飽的,秋暖把被子裹在身上,用繩子繫好,抬了抬腳:「要給我弄鐐鏈嗎?」
倆衙役看著她身上的被子沉默不語,秋暖解釋道:「我怕冷,出了城,北風蕭蕭的,別凍死了,要不你們再去請示一下?」
倆衙役心好累,給她帶上鐐鏈枷鎖,扯著她往外走,裹了個被子實在太笨重,秋暖走的搖搖晃晃,一步一步的向前挪,邊走還邊說:「去寧古塔這麼遠,要是有馬車就好了。」
剛巧聽到的四阿哥:頭好像有點暈。
身旁的桂忠不確定道:「那要給她準備一輛馬車嗎?」
四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