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當家的呢?她……她顧如泱……怎麼, 怎麼不和您一塊回來。」奉笛一邊哭一邊嘀咕道:「她都不保護您了嗎?」
「這個時候了,你少說兩句。」奉劍說道,目光又看向了昭陽,一切就等昭陽的決定。
昭陽看著這兩個忠僕, 平淡的說道:「霍將軍都給我說了,我知道了。」
「那公主您都不擔心嗎?」奉笛抽泣著問道。
「又怎麼可能不擔心,先不說父皇的安危,寰安、武安,還有一眾護著我的大臣都還在那邊。」昭陽說著,帶著頭往房中走去,她眉頭緊促:「可是,現在擔心能解決什麼問題?」
「當家的有什麼辦法嗎?」奉劍自然是想到了顧如泱,萬世港的勢力不在唸歸城之下,若靠著顧如泱昭陽肯定也是安全的。
「她,」昭陽搖搖頭:「她也焦頭爛額的,能出什麼主意?」
「那……公主可是有應對之策了?」奉笛也問道。
昭陽這次心中確實沒有應對之策,秦禮安打著為秦無庸送葬的旗號讓昭陽回念歸城,昭陽若回,必定危險萬分,若不回,那秦禮安又要在此事上做文章。這回與不回,都對自己不利。可若真如了顧如泱的意,開著顧家的船隊逼近武安港,又怕中了北陸的計,昭陽左思右想,確實沒有什麼法子為自己解圍。
「去,給我煮些熱茶。」昭陽命令道。
奉笛知道自己話多又幫不上什麼忙,於是抹抹眼淚就往茶室去了,至於奉劍,她跪坐在昭陽身邊,看看自己的公主有沒有其它吩咐。
果然昭陽心中馬上有了盤算。
「奉劍,去請杜先生與羅巧娘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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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天博每日醜時一過便會床,用過早膳就去泰和殿辦理政務,皇帝做以如此勤勉歷史上也並不多見,很難想像這位皇帝出生於一個下級武將的家庭,在任天博進殿後,都會見到他的長子任承柞乖巧的坐在泰和殿內等待他,而他桌上的墨水已經被研磨好,接著兩父子一起商議如何更好的治理這個國家。
今天也與每天一樣,任天博進殿坐上了龍椅,而任承柞在一旁躬身伺候。
「我兒今日面色不錯,可是有喜事了?」任天博問道。
「父皇,恕兒臣賣個關子,父親不如猜猜是何好事。」大齊的太子一臉快意。
「太子妃有孕了?」皇帝有時候也是父親,他關心的問道。
「若父皇想再抱孫兒,那兒臣就再努力一番。」
任天博見自己沒猜對,又問道:「那可是哪個地方又出現了什麼天象,要佑我大周萬世昌隆?」
承柞自然不敢讓皇帝一直猜測,便實話說道:「老賊秦無庸,死了。」
當這句話傳到任天博的耳中時,這位老皇帝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有些耳背了。
「你說大周皇帝死了?」任天博畢竟還做了大週四十幾年的國民,說得激動時,還是會稱秦無庸為皇帝。
任承柞往地上一跪,高聲喝道:「恭喜父皇、賀喜父皇,昨日收到閩州八百里快報,閩州總督韓燕的胞弟韓初,慫恿秦禮安弒父奪位。」
「什麼?!」這訊息讓任天博也吃驚萬分:「秦無庸是被他兒子殺死的?」
「是,父皇。」任承柞又起身,從案上拿起一本摺子遞給任天博:「父皇,前因後果都在奏摺之中,請父皇查閱。」
任天博與秦無庸年紀相仿,他從邊關揭竿而起到他坐上北陸的帝位整整花了快三十的時間,其中有十年的時間用在與秦無庸的鬥爭之中,秦無庸並非昏庸之人,可以說他繼位皇帝以來,是任天博過的最難的十年,秦無庸也算是上賢君,上位之後立即免除稅收開放國庫,一時間民心所向,接著又是整頓貪官,重練軍隊,他的所作所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