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忠良,也有誤事的時間。」顧如泱收好桌上的匕首, 對曾世說道。
「可不是嗎。」曾世自然附和道:「盡誤事。」
「我說的是你。」顧如泱不忘把手一刀紮在曾世的裙邊上,都是群誤事的傢伙。
曾世尷尬的笑著,將顧如泱的刀送了回去,他又指著秦無庸那一處:「這祭月節怕是要開始了, 我看小狐狸還沒到,不過當家的,你可還是要好好表現啊。」
果然曾世話畢不久,場地的四周各進了一隻隊伍,每隻隊伍不過五六人,衣著華麗,並非常服,跟著不知隱藏在何處的鼓樂聲悠揚,那四隻隊伍的姑娘隨著樂律踩起了拍子,這都是宮廷中的舞伎。顧如泱雖然沒在這宮廷中生活過,但從昭陽一言一行也知宮中生活嚴謹自律,但看今日舞伎的動作卻多有些風塵之姿,絲毫不見宮人伎人應該有的大氣。再看一旁曾世,果然已是目光直視。
顧如泱往曾世的大腿用力一掐,問道:「可是好看?」
曾世摸著腿,回答道:「好看,這宮裡的姑娘確實是漂亮。」
顧如泱又往右則看看,那些來賓的眼光也畢露無疑,除了李拓與李隨,多數人的目光都與曾世沒個兩樣,畢竟這些舞伎曾是北陸最美麗的姑娘。這對男子來說頗有吸引力,顧如泱原本就是一女子,若說傾心又只許給昭陽一人,自然坦然處之。
兩曲作罷,舞伎又一齊退下,鼓樂一時間也安靜了下來,曾世還有些意猶未盡,想來與曾世一般的人也不會是少數,接著馬上出場的便是黃苑了,他倒是一身朝服,像是今日主持大局之人,想來監管此事也是非禮部莫屬。
黃苑走到會場之正中,先是手持聖旨將秦無庸擇婿之意一一下達,顧如泱聽的仔細,秦無庸這聖旨寫得頗為極為手段,昭陽與自己這一段婚姻大致一提,卻未說自己半分壞處,最後竟一筆帶過到慈父可憐長女無伴,願在天下賢士之中求一人為婿,不過聖旨之中卻又沒有提及這擇偶的標準,只說單憑昭陽之意。
顧如泱聽著聖旨被氣得牙癢癢但又無處發作,雖說最後還是看昭陽的心意,但這個祭月節存在的本身就已經足夠質疑她二人之間的感情了。
顧如泱壓著脾氣接著看下去,黃苑退後又對身邊的一位侍郎說了幾句,一會又見一隊小內侍魚貫而入,他們手中各呈一盤,盤中放著一個捲軸,他們一一將盤遞到來賓跟著,顧如泱的身前也放了一個。
曾世接過捲軸遞到顧如泱手中,顧如泱挑起眉毛將捲軸開啟,裡面只寫了二個了:海月。
顧如泱看看曾世,又往右看去,看了看其它的來賓,好像都對捲軸上的字不知其解。
「這是何意?」曾世問道。
顧如泱搖搖頭:「不知道,且聽黃苑怎麼說。」
「這位姑娘?」
顧如泱右側坐著的一個男子忽然從他的席上起來,竟蹲在了顧如泱身邊。
「你誰?」不待曾世開口,郎顯寧就先開了口,他到了太平島多年,但是口音還是是充滿了胡味。
「我是隔壁桌的,哦……不,我是阮南丞相的兒子,黎昌。」
顧如泱打量著阮南人,這哪是個男子,分明就是個男孩,看樣子與秦寰安一般大小,也不知道阮南派這人過來幹什麼。
「你,什麼事!」曾世惡狠狠的說,阮南本就是小國,曾世多次去阮南都是由阮南國王接待,這地方雖然叫國,但比萬世港是比不得的。
那小孩擾擾頭,將自己的捲軸遞了出來,向顧如泱問道:「姑娘,你這捲軸上寫得什麼啊?」
顧如泱心裡嘀咕著,難道每個人的內容還不一樣了,她將捲軸遞給那少年,果然內容不同,顧如泱自己的是海月,而這小孩的捲軸上寫得則是花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