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如泱一把將昭陽拉回了床上,她刮著昭陽的鼻尖道:「調皮!」又將昭陽按在懷裡,說著就去拉她的衣服:「要沒衣服穿就都沒衣服穿。」
昭陽知道顧如泱不是開玩笑,馬上求了饒:「好好好,我去拿。」
見昭陽服了軟,顧如泱又在她的臉上狠狠的親了一口才將她放走,拿衣服自然也不是昭陽的事,奉劍與奉笛就給辦了,從顧如泱房間裡回來,兩人手上各拿了四五件衣裳,不過款式倒是差不多,全是些粗布料子的東西,昭陽給她制的好衣都不知道被她藏在哪去了。
跟著奉劍奉笛又退了下去,昭陽親自伺候顧如泱起床更衣,說起來是伺候二字,兩人卻是一邊穿著衣一邊膩歪了好半天,最後不知哪位番主的番下來了房間催促,才把顧如泱喚了出去。
誰知出了房門,對上的卻是顧海星的死魚臉,顧如泱急忙將昭陽護在身後,生怕這魚亂咬人。
「你來做什麼?」顧如泱問道,其實她心裡透徹的很,顧海星在這裡肯定是來監視自己的。
「看著你。」
果然顧海心沒有絲毫掩飾,她又瞧著昭陽:「果然又有小狐狸廝混了。」
「你放肆!」奉笛揚起下巴說道,她自恃顧如泱在身邊海心會老實些。
顧海星持續白了奉笛一眼,直接將她無視掉:「當家的,大家還等你議事呢,各位番主都到了。」
「好好好,知道了。」顧如泱說道,卻發現顧海星的左肩今日比右肩高些,她問道:「受傷了?」
海星點點頭:「小事,船頭議事才是大事。」
顧如泱見不得海星這死樣,於是故意往她左肩拍了拍:「好樣的。」
海星忍著劇痛回答道:「謝當家的。」
「海星姑娘傷勢不輕,當家的手下留情。」
任誰也沒想到說話的居然是奉劍,她給顧如泱又做了個千:「而且海星姑娘也等了當家大半夜了。」
顧如泱若有其事的看了看奉劍又看了看海星,這兩人啥時候搞一塊了?
「所以……海星你昨晚就來了?」顧如泱問道,可又想到昨晚與昭陽顛龍倒鳳動靜不小,難道都被海星聽到了?顧如泱又清了清嗓子:「既然受傷了怎麼不好好休息?」
「昨天見你沒在房間,我就在你床上睡了。」顧海星道:「當家的床榻,果然要舒服得多。」
「……」顧如泱按了按腦袋,可能整個顧家旗下,只有顧海星有這樣的膽識,竟然跑自己的床上去了,想想這被海水泡壞的腦袋,顧如泱將還是大度的問道:「你的傷確定沒事吧,若覺得不適,一會船頭議事就不必來了,去樓下讓大夫給你看看。」
「船頭議事還是要去的,那是祖宗定的規矩。」海星固執說道,雖是個海賊,她卻做得太一板一眼。
「那刀傷也不輕。」奉劍說道:「昨夜勸了好久才讓我包紮上的。」
顧如泱挑眉:「哦?還有這一出?」
奉劍點頭道:「是的,顧小番主真是執拗之人。」
顧如泱笑了笑:「既然執拗之人,那便順她的意吧,議事。」
海星拱拱手:「得令。」
「對了,人家奉劍給你包紮你謝過了沒?」顧如泱問道。
「得了吧,謝什麼謝,昨晚嫌棄我們一身狐狸味,還不給我們看傷呢。」奉笛埋怨道。
海星也自知禮虧,她向奉劍道:「謝謝奉劍姑娘。」
奉劍倒並不圖這一個謝字,奉劍也是知禮之人,她微微點頭:「客氣了,公主與駙馬是自家人,我們自然也不是外人。」
「好個不是外人。」顧如泱又對顧海星說道:「瞧見沒,這才叫好好說話。」
昭陽在一旁有些看不下去了,她拉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