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陽喚來拿著髮釵的侍女,她選了一隻極簡的金釵別在頭上。
「不去了,他們總得習慣本宮不在府上的日子。還有,這孔蒲知來做什麼?又讓駙馬背書嗎?一會派人打發他回去便是。」
昭陽又抬頭往門外的方向看去,道:」駙馬呢?」
奉劍也往門外的方向回頭,又躬身回答道:「剛才此後駙馬的侍女說跟著駙馬一早出去了,怕是去了杜師爺那裡。」
「哦。」昭陽心頭一陣失落,這些日子裡顧如泱向來依她,包括這回門之事顧如泱也是爽口答應,可昨天顧如泱卻不願與她多說一句,她心中自然是清楚的,隨著念歸城與萬世港交易的增進,矛盾也會越來越多,而她與顧如泱之早晚會是如此,只是這種疏遠比自己想像的要快一些。
「讓長史備上車馬,本宮一月未歸了,想去走走,順便去南市看看有什麼好看的料子,對了,昨日聽孫大人說虹書齋前些日子尋了一塊好玉,六郎前些日子出海也不知道碰到哪了,把玉佩給撞少了個角。」
「是,公主。」奉劍又打了個千,給身後的侍女使了個眼色讓她去做安排。
「那公主,還喚駙馬嗎?」奉笛問道。
「不了。」昭陽道:「她來了念歸城,自然會有她的事情要打理。」
昭陽口中話是這麼說,但她的心時卻是失落極了,顧如泱在她心上自然不似別人,若當時真嫁的陳青川,那嫁了也就嫁了,偏偏那人變成了顧如泱,顧如泱雖是女子但卻不為是一方豪傑,在萬世港時二人曾有過不快,但更多的是顧如泱對自己溫柔以待,她既不似念歸城的驕縱少年,也沒有所謂朝堂上青年才俊的城府心思,她就是她,讓昭陽看到了一個特別真實的人,也是願意親近之人,如有可能更是她願意傾心之人。
昭陽也不再往外看去,又讓侍女拿了些配飾過來,昭陽選了幾樣簡單的配搭在身,起身後侍女們又為她將幾處綏帶理好,這才出了門去,前腳走出房門,便有侍女回來說車馬已經備好,也讓霍將軍派了幾十個千牛衛同行。
昭陽含首示意聽見了,便往著院外走去,這腳剛跨出門檻昭陽卻是一愣,誰曾想到顧如泱竟然站在院外的照壁下,她一身華服,頭帶寶珠,雙手負在身後,曦陽初起映在她的臉上,她藍色的瞳孔顯得更加深邃,這本就是一個妙人,果然無論見多少次都總讓她傾心。
「附馬不是出去了嗎?」昭陽站在院前,春風撫起她耳鬢的頭髮。
顧如泱將放在背後的手亮了出來,只見她手中持著一隻粉色海棠,海棠尚未完全開放,可正是這含苞待放才更見其美。
「駙馬哪摘得海棠?」昭陽問道,她記得自己的公主府上可沒有種海棠。
顧如泱看看這花朵道:「原來它叫海棠,我不曾見過此花。」
昭陽朝顧如泱處走去,來到顧如泱身邊,昭陽又端詳著這花,她解釋道:「此花原長在北陸,估計是有心人帶著它南下了。」
「戶部右侍郎王大人家種了海棠。」奉劍在一旁提示道,而王侍郎家就在公主府的隔壁。
「就說怎麼沒見過,原來是北陸的花。」顧如泱將花朵放在鼻前輕嗅了一下,接著道:「可惜了,不香。」
「海棠確實無香。」昭陽說著帶著顧如泱往側院走去,既然顧如泱沒有找杜詠,那她就把這人佔著,帶著顧如泱看看念歸城也是極好的事,萬世港有萬世港的實力,念歸城自然有念歸城的美。
「花自然要香才好,剛才摘它時過於匆忙,誰知拿下才注意。」顧如泱一臉惋惜。
「海棠無香卻是有一個故事的。」昭陽不疾不徐的走著。
「哦?」顧如泱有些好奇:「什麼故事。」
昭陽道:「相傳海棠本是天上的一位仙子,一直